冬日的暖阳纯明得让人陶醉,无风的堤岸静若处子,平静的江面微波渺渺。江边的梧桐落下一地枯黄的萧条送走曾经的繁华一梦,踩在咯吱作响的叶儿上心隐隐的疼,如黄碟一般的枯叶长在明媚的春,生在繁华的夏,落在寂寞的秋,葬在严凉的冬。
百舸争流的船承载了多少憧憬游走在无际的江水,春去秋来,任时光荏苒,他们是否有牵挂向着日思夜盼的港湾。浅滩的渔民撑着一支长杆顺流前行,想起了志摩的《再别康桥》,“寻梦,撑一支长蒿,向青草更青处慢溯”,想必那金色的阳光下也承载了渔民寻梦的心。看着静默的昏黄江水,我多想拿出一张白纸如冰心般折一只小船,载着我的思恋,托江风托流水将它送到三寸天堂送到亲人的梦里。
悠悠的江水温柔的扑打着青石板,一个人坐在石台看天上云卷云舒,忆地上十七八的青葱岁月。这是我们常来的地方,他叫唐琪,唤我静静。如名字般我是安静的女子,一个人坐在角落静静的看书学习,课桌上放了鲜红的苹果。一双纤细的手将苹果捧起放在鼻尖嗅了嗅,嘴角挂着明媚的笑,露出陶瓷白的牙齿,然后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知道他渴望那个苹果,大方的送给了他。片刻后半个苹果递到了我的眼前,他将它分成了两份。以后每当看到抽屉里躺着的苹果我不去询问便知道是他,那个叫唐琪的男孩,眼里有秋水般的忧伤,也是这个男孩在我如花的年纪里给了我水晶般的美好。
清晨,可爱的侄儿子吵着让我教他画画,侄儿子知道我是喜欢画的,可是他不知道我不会画画,而他吵闹的原因竟是我那红盒子里的一张淡墨素描,清浅的发迹下藏着一双忧郁的眼睛,灰灰的围巾在风里划出一抹悠扬。那副画是唐琪的作品,每次午休我会跑到画室坐在一边静静的看他的手握着画笔在洁白的纸上勾勒出曼妙的弧度,柔和的日光灯下,笔与纸间的缠绵成就了我手上的绝美少年。调皮的侄儿是有爱美之心的,竟将那副画藏进了自己的书包拿到同学面前炫耀,不知情的他告诉同学是出自他小姨之手。我告诉了他画的真正主人,他天真的瞳孔里透着叹息与艳羡,他说他羡慕我,羡慕有人能送我这么美的画。但是他也惊恐,在同学的争夺中,一道长长的痕迹如雷雨里的一道闪电将它劈成两半。我轻抚他的额头回已沉默,心淡然如菊,素净如雪。那些过去的美好只是人生路途的风景,走着走着也会淡然。
江边有段长长的铁路,火车无数次碾过锈迹斑驳的铁轨,带走了我和唐琪在这里留下的脚印。他拉着我的手在轨道上行走,两旁绿树成荫,偶尔有鸟鸣在欢腾,轨道的尽头是一道白光,他说我们可不可以就这样走到地老天荒,我看着他笑靥如花,他牵着我一脸深沉。唐琪喜欢躺在有着泥土芬芳的青青草地,我们静默的看着眼前的江水悠悠,有时我会伸出双手抚平他额头的皱纹,问他的担忧。那时唐琪眼里的忧伤是我无法懂得的情,他告诉我他害怕离别,当他*一眼看着我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看书的时候他就害怕和我分离,他喜欢我的静,也喜欢我阳光般的笑。年少的我无法理解他的言语,笑着轻弹他的额头,对着江水起誓,我和唐琪永不分离。
黑色的六月是我们的恶魔,为那一季的高考我充满了忧虑。我终于懂得唐琪眼里的忧伤,在这如花的美季,我们注定分离。我开始渐渐对他疏远,他的梦是冲向艺术的殿堂,而我只是大千世界里一道普通的尘埃,
我们终会南北分离。在那个有着洪水猛兽的六月,我流着泪看着他在我空间写下撕心裂肺的文,我的绝情如一把利剑狠狠的刺痛他的心,任他怎么呼唤,我的眼里只有决绝的冷漠。我没有告诉他我的不舍,为了他广阔的天空,为了他心无杂念,留给他潇洒的背影,而自己面对的是心的哀伤。高考结束,从唐琪的班主任那听到他优异的成绩,我的脸上阳光灿烂,可是心里莫名的哀伤,我们已经分离。
年少的我有太多的不懂,你若不离我定不弃的永恒不敢去坚持,感情的路有太多的艰难险阻,我的懦弱、我的胆小、我的天真如晶莹的泪珠掉落地上发出玻璃般破碎的声音。他的QQ头像偶尔会跳着彩色的光标,他的忧郁偶尔会划过我空间的日记,我们也会对着屏幕轻声的问候,只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他的头像渐渐的一直灰下去,半年来不曾看他亮过,我的文也在好心情里落户安家,他从不知晓,似乎就这样段了所有的联系,只剩下零星的回忆。
对着滔滔江水,看着无边的天际,我紧闭双眼,双手合十,虔诚的许下一世安好,且行且珍重,为那一季的静好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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