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未开,迹至北辰
早起的习惯在周末也不例外,早早的起床,住惯了的寝室又给了我一个酣睡的秋夜。晨起时分,便决定今日一去北辰,看这个“廉价”的雨给这个小山城添了景致,还是增了祸患。带了纸和笔,和彭兄顺了一段路,便独自欣然前往。
径直穿过城中不多的街道,也还是车水马龙的。地表都经过了这场“酣畅雨”持久的滋润,我不认为它酣畅的有道理,因为原本室外的小摊都撤得无影踪了。
走到了北辰森林公园的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刻有龙腾的石雕,又仰视了石阶之陡,怕是有千步之遥吧!在联想到“北辰”二字,此语出自《论语·为政》:“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北辰”就是北极星。有道是:径直向北摘星辰,不登石阶难成人。手缚苍龙未远遥,我辈皆是不败魂!
上山的路是鹅卵石铺就的,所以雨后的地表径流被分支地支离破碎。偶遇红土地之时,从高处冲刷下来,哗哗吟唱,可水还是很清的。雾色开始近我的身前身后,萦绕着我转,白果树清幽的墨绿上缀着晶莹的晨露。看到两位老人在卖力的竞走,是朝着山下市井的方向的;一条身材很伟岸的大狗围着他的主人,而他的主人在一堆晨草中打太极;很好与我同行的是另外一位老人,我为了赶时间,便抄了小径,也就与他分开了。有道是:廉价秋雨造径流,雾随我身进林幽。很是野外本真切,万物隐现向风柔。
进入三重门,便是离目的地不远了。在山脊上,有制造现代夜景的装备,前日夜晚的校园里是被它们打扰了的,一缕缕绿色光的射线横亘天际,变幻无穷,倒也很是添彩。不多时,便到了凌江亭,“江”自然是“山水石泉”很为宝贵的汉江,身居此亭,便得汉江,足矣!可当我再回眸俯视这座能够尽收眼底的山城时,好一番雾饶朦胧之景!完全不见了城市的踪影,只有汽笛洪鸣的阵阵回响。我明白了雾不但随了我的身,而且附庸了这座城很真的秋晨。我不能独自等待浓雾皆散去之时汉江带给我的邂逅,就动笔记录下我一时的灵感。浓雾的二次徘徊之后,它终于给了我半个仰望水天的视野。城西雾海蔚为壮观,城东像是晨露在地上叹了口气,只是星星点点悠悠地起浮。二者的“楚河汉界”便是我,因为我就在山脊只上,我和谁都不相交,为什么雾又会怕了我呢?有道是:雾携朦胧夏意衰,一片浓雾散不开。侧耳四下寻涛声,了无视野亦自猜。
九点时分,视野猜渐渐地明晰起来。小山城已然面革换新颜了,褪却了一如前日燥热的尘埃,这座功能齐全的小城一如汉水畔的翡翠明珠。很耀眼的还是近日那条泛黄的汉江,涛击两岸,回响三声,汹涌的翻滚,泛起阵阵白色的“涟漪”我想返程静观汉江的,可是我有怕到了它的身旁,它会不给一个年轻诗者喘息的机会。寻那涛声,从何而来?原来是水电站抛下的万丈巨浪,若不是少了阳光,是会有一道硕大的彩虹横跨汉江的。汉江南岸的国道和铁道是并肩穿行的,雄浑的涛声、刺耳的汽笛、有缘的铁道鸣笛……唯我心中静下来得之矣!而我就在这静静地北辰山上,望一片白露横亘,望南岸的雾气在山涧起落不定,即使是这一场秋雨伤了她的皮肤,她也不动声色,不责备这“廉价”的秋雨。有道是:云天白雾共一色,汉水波涛响云彻。凌江北辰非寂寞,秋雨洪波又起落。
适时,云游天际,雾收四方。朗朗秋思,阵阵凉意。登上了北辰公园,我观秋的世态,她给我奉献上了一道浓雾不开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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