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年的三月份开始,每到周一晚上六点,我都去东屋邻家参加《圣经》的学习。
这是个基督教的敬拜学习小组,有六个人:东屋的张姐,七十三岁;马淑珍大姐,七十七岁;杨桂琴,五十多岁;孙丽敏,五十多岁;李桂杰,六十七岁,外加我,六十五岁。
后来,马姐住进了儿子家,那儿子家离我们这儿太远,马姐的儿子不放心,马姐就不来了。
很近,又来了两个老姊妹,也都是五六十岁的了,我不知道她们的名字。
有天晚上,李桂杰没有按时来到。
张姐给她打手机,对方没有接听。
张姐叹了口气,说:“这李桂杰家,也真是够呛,没有她,就得散了。”
接着,张姐讲起了李桂杰家的状况。
李桂杰,身材较高,头发已经全白了,但烫着卷儿,虽然那卷儿只在头发的下端。
她的心酸,没有刻在脸上,也许是在主的教诲下,不以此为念了吧。
李桂杰的老伴叫周文成,他们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周勤,四十多岁了,至今未娶。
二儿子周青,三十多岁了,也未曾娶妻。
李桂杰和周文成,都是糖厂的退休工人,每人每月的退休金一千五,两个儿子都没有工作。
李桂杰和老伴都信基督教。
周文成现在的状况,是小便失禁,经常尿裤子,而且,他的腿还摔折过,经过医治,虽然大有好转,但走路巴劲,外出时,李桂杰扶着他。
尽管如此,每到教会敬拜或者传道的时候,周文成都在李桂杰的搀扶下,到教会参加活动。
基督教的会歌,相当多。只要是聚会,无论是大会还是小组活动,必唱会歌。李桂杰和周文成都唱得好,字正腔圆,悦耳动听。
周文成,我没有见过,不知其究竟如何。
但我看李桂杰,她信教笃深虔诚,只要一谈及基督教,她都会滔滔不绝。
也许,李桂杰操持着这样一个艰涩的家庭,是信神的力量在支撑着她吧。
我对此,不是清楚的,但张姐的话已经证明了。
先前,李桂杰的家,还很和谐,可后来,就不行了。
李桂杰大儿子三十来岁的时候,处了一个女朋友,叫国花,年纪在二十岁左右。
这个国花,虽然是平常百姓家的女儿,但可以说是小家碧玉,长得眉清目秀,婀娜多姿。况且,心地善良,性格婉顺,通情达理,勤快能干。
周勤非常爱自己的女朋友,他憧憬着和国花成婚后的甜蜜生活。
国花呢,对周勤也是含情脉脉,温柔体贴。
周勤也是英俊潇洒,男人味十足。国花就把自己一生的幸福寄托在周勤身上了。
因此,二人处得如漆似胶,甚至形影不离。
既然周勤和国花已经心心相印,那下一步的程序就是喜结良缘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周勤的弟弟周青,是个精神病患者。
周青在前几年,受到了刺激,得了精神分裂症,至于受了什么刺激,家里人也不清楚。
周青出外打工,突然被人送回来,就精神失常了。
而到了这个时候,周青的病情突然地加剧了,什么也不明白,整天地大喊大叫,也不认识人,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胡言乱语,日夜不得安宁。
家里几人看着,也难以招架。
周青如此,李桂杰心里非常地焦虑和不安。
李桂杰和丈夫周文成商量:“文成,青儿这样,不看不行了,咱们把他送医院去住吧。”
周文成也很上火,也就同意了妻子的话,说:“那就去吧。”
第二天,全家人把周青送到了精神病院。
大夫一见周青张牙舞爪的样子,明白病的不轻,当即留他住院治疗。
几天之后,周青的病情,略有好转,安静些了。
周文成想让儿子出院,因为,就几天功夫,花去了好些钱。
家里是有点儿积蓄,但那是准备给大儿子周勤结婚用的。
周文成对李桂杰说:“桂杰,青儿见好,就出院吧,回家慢慢地养,那钱,还得给勤儿结婚呢。”
李桂杰一听,立刻沉下脸来,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这样糊涂,青儿刚见好,怎么能出院?他的病要紧,一切都得给他治病让路,勤儿还结啥婚呀?等以后有钱再说吧。”
周文成听了妻子话后,说:“那勤儿的婚事也是要紧的啊,那老*还直催呢。咋办?”
李桂杰瞪了丈夫一眼,说:“这个嘛,我去说,你甭管了,反正给青儿看病要紧。”
周文成没再说话,他心里满是惆怅,小儿子要治病,大儿子要结婚,哪个都不是小事,哪个都需要一大笔钱。然而,自己家的钱是有数的,就那么一点点,哪里够两个儿子的大事开销呢?
钱啊,可太重要了,一分钱都能憋到英雄汉,何况,不仅仅是一分钱哪!
李桂杰见丈夫不说话了,就说:“你看着青儿,我去*一趟。”
周文成听了,忙说:“你去咋说,可不要胡言乱语,惹出事儿来,勤儿的婚事,就凉快了。”
李桂杰一甩头说:“你不用操心,我自会说的。”
李桂杰一路走,一路想:小儿子的病,可是燃眉之急,耽误不得。大儿子的婚事,以后再说吧,就是黄了,两腿的人不是多了去吗?
李桂杰一进*的门,只见国母和国父在。
国母一见李桂杰,高兴地迎上去,说:“亲家母,你是来说他们结婚的事儿吧?”
李桂杰的脸又是一沉,她说:“我儿子不能和你姑娘结婚了,我得给小儿子治病,没钱结婚!”
*父母一听,两个人都如浇了一盆冷水,从外到内,凉了个透!
这是啥话呀,就是看病,结婚不结婚的,也不能这么说呀。国母很生气,就和李桂杰理论起来了,结果,两个亲家母越说越僵,很后,都把话说绝了。
国母气愤地说:“好,李桂杰,我姑娘不嫁给你儿子了,咱们一刀两断!”
李桂杰也气汹汹地说:“不干就拉倒,我儿子还能打光棍不成?”
周勤知道后,心里凉透了,也很痛苦,很生母亲的气。
他马上去找国花解释,想挽回这门亲事。
可是,国母气愤已极,非叫女儿和周勤断绝来往不可。
就这样,一对有情人,顿时棒打鸳鸯各自飞!
周勤见无可挽回,人就像傻了一样,他那对女人的萌动和渴望,顿时化为泡影!
周勤越想越失望,越想越痛苦,越想越恨母亲!
周勤跑到酒店,喝了个酩酊大醉。
从此,周勤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班也不上了,成天不是喝酒,就是大睡。
那酒,也喝得太甚了,简直就像是喝水,喝多了,回家就捉闹,摔东西,砸厨房。
本来很帅气的他,也不修边幅了,蓬头垢面,一副穷途末路的落魄样子。
更严重的是,他恨死了母亲,时常地对母亲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打母亲。
周勤算是和母亲结下了深仇大恨。
后来,基督教的姊妹知道了之后,劝说李桂杰,并指出了她的过失之处。
周文成见儿子如此这般,心里很痛心,他数落着李桂杰,责怪她贸然行事,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李桂杰也有些后悔,终于明白了自己做的过分,害了儿子,也害了全家。
可是,悔之晚矣,世界上,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无法补救了。
而且,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能力解决两个儿子的问题了。
那周勤不但不上班挣钱,而且,家里的活什么也不干,干靠两个老人的退休金活命,成了地地道道的啃老族。周文成有腿病,还小便失禁,高血压,也是不干啥活,还得李桂杰伺候他。
周青的精神病,还是常犯病,他要是不捉不闹,就是阿弥陀佛了。
家里家外,只是李桂杰一人操持,她可能血稠,我们学习的时候,见她发困打盹。
十几年过去了,周勤一如既往,醉生梦死,再也没有姑娘青睐他,他更加痛苦,颓废下去!
李桂杰,真是难见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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