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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第安神话八个短篇

来源: 文学阅读网 时间:2023-12-25
1、蛇神印第安神话 2、食人魔印第安神话 3、社稷之神――(一)冥国之战印第安神话 4、帕查卡马克印第安神话 5、印加王的来历印第安神话 6、维拉科查神谕印第安神话 7、金星神印第安神话 8、水神印第安神话 点击显示更多(8) 点击隐藏列表第1篇、蛇神

                            (一)

 

  威名显赫的古塔维特,住在穆伊斯卡城,他是当地印第安诸部落中很强大的首领。邻近的许多部族首领都臣服于他。这些部落都是出于对他的极度尊敬而自愿俯首称臣的,因为古特维特出身高贵,德行超群,而且深孚众望。   在他众多的妻妾当中,有一位是他很宠爱的,她不仅出身名门而且美艳绝伦。不过,由于他的过分宠信和骄纵,又从未对她采取应用的严厉防范措施,她背弃了丈夫的恩爱而与她丈夫的一位亲信私通上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妻子不贞的流言四起,传到了古塔维特的耳中。他想尽办法终于把好夫淫妇当场抓获。按照惯例,古特维塔处死了那个奸夫,可是对于他的爱妻,却没有加以惩罚。   自此以后,在所有印第安举行的各种集会上,都会唱上一首歌,述说古塔维特的妻子是如何背弃丈夫的。这首歌不仅在宫中,而且在他管辖的所有部族里都被广为传唱。部族的首领就这样教训所有的女人,并惩办对自己不贞的女人的。   古塔维特以此来让自己那位不贞的妻子忍受着屈辱难堪的折磨,使她不得不下决心结束自己的生命。就在她生下女儿之后不久,她选择了一个适当的机会,悄悄地溜出宫廷,身边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女,怀抱着女儿,一路往大湖的方向奔去。来到湖边,她把贴身侍女推落湖中,然后自己带着女儿投身入水。

  当时,就连住在湖滨小屋的萨满都没有发现这事。等听到水声响,萨满(巫师)立即从小屋奔到湖边时,已经晚了,救她已经不可能了。一位巫师立刻奔向宫中,报告此事。   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古塔维特立即赶到湖边。想搭救他的妻女已经没有希望了。他命令一个很有本领的巫师施下法术,命令他把妻儿从湖底下救出来。   巫师在湖面上点起篝火,然后在火中放几块扁平的石块。当石头烧得通红时,巫师把它投入水中,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他在水中逗留了很久才出来,对古塔维特说他在湖底见到了娘娘和小公主。她们都还健在无恙,尽管巫师一再对她说,她的丈夫想念她,而且答应过去的事一笔勾销,永不再提,她还是不愿回来。   “她活着,”巫师说,“住在一个美丽的豪华的宫殿里,比她以前所住的宫殿还要阔气几倍,在她膝旁,蛇神正在休息。娘娘让我转告你,她和蛇神在一起很快活,因为她终于摆脱了不尽的折磨,她永远也不会回到那个令她如此不幸的地方了。她还让我转告你,失去她是你的过错。她会在那个世界里把你的女儿抚育成人,她将成为蛇神的忠实伴侣。”   这时候,古塔维特命令巫师再次潜入水,哪怕给他把女儿带回来也好。于是巫师重新施下法术,潜入湖中,这次他在水中呆了更久,很后随手抱出小公主钻出了水面,可是当他游近岸边时,古塔维特发现他的女儿已经僵死,而且两个眼窝空空的。这时候,巫师对古塔维特说:   “在娘娘耳边休息的蛇神让我转告你,还是把这个小姑娘送回她母亲那里吧,因为他已经把她的灵魂和眼睛取了出来,在我们的这个世界里,没有灵魂和眼睛的孩子,是谁也不会需要的。”   古塔维特明白,这蛇神的旨意,一切的一切都是蛇神设计好了的。他不想违背蛇神给部族带来不幸。他命巫师把小姑娘送回湖里,自个儿回宫去了。他为自己的不幸感到无比的忧伤,尽管她的爱妻曾给他带来痛苦和侮辱,他仍是爱她的。   这件事在穆斯伊卡不迳而走。人们从湖的四面八方涌来,带上祭品投掷在水里,向娘娘祈福,自此之后湖边道路纵横,热闹非凡。因为他们深信,娘娘始终是伟大的古塔维特的妻子,有权赐福和降祸于他们。                                 (二)

  有一户人家,只有一个独生女。爹妈每天都让她到山上去放牧牲畜,因为除她之外,没有人来干这活。多少年过去,小姑娘已经出落成一位漂亮标致的大姑娘了。   有一夭,在一个小山顶上,她遇见了一位英俊的小伙子。   “嫁给我吧。”他对姑娘说,而且热烈地向她倾诉自己的爱情。   这个高大、健壮的小伙子打动了她的心,她同意了。   从那以后,他们常常在山坡的密林里约会,如胶似漆。   小伙子时常让她从家里带些面汤来,你喝一口,他喝一口,吃得精光。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小伙子能跑善爬,仿佛满身都是脚。他能贴着地面,把身体拉得很长,他不是人,而是一位蛇神。可是,这有什么呢?在钟情的少女眼里,所见到的只是*一印象中那位体格匀称给她快乐的英俊小伙子。   一次,姑娘对小伙子说:   “咱们快有孩子啦。如果我的爹妈知道了,准会发脾气,还要百般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咱们先商量好,准备把家安在哪里?”   蛇神对她说:   “我住的地方有许多禁忌,很好到你家去。不过,我不能随便出现在你父母面前。你能不能在你家磨房边给我我一个角落。随便一个墙洞,里面塞点擦磨盘的破布就可以了。”

  “好,我家磨房那儿正好有块空地。”姑娘说。   “那好吧,你带我去那儿好了。”   “不过,你要到那儿干什么?”   “我就住在那里。”   “怎么可以,那儿太挤了,你会不舒服的。”姑娘有些心疼。   “没关系,我收拾一下,会很舒服的。更何况为了你受点苦也无妨。现在你告诉我,你住在哪儿,是厨房还是放粮食的小屋?”   “在厨房,和我爹妈在一起。”   “你家磨房在哪里?”   “就在放粮食的小屋。”   “那么,如果我到你家,你就得到放粮食的小屋来过夜。”   “爹妈不会让我一个人在那里过夜的。”   “你就对他们说,小偷要来偷谷种,你得守在那里。记住每次磨谷子的时候,都要抓把面粉洒在洞里。我就吃这个,别的什么也不要。别让人看见我,你在墙洞里随便塞块抹布就行了。”   “这么说,你不愿意见我爹妈啦?”   “先等等吧,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不过,你怎么可以住到洞里去呢?那地方很小。”   “别担心,我会有办法的。”   “随你便吧。”   “不过你要带我到那儿去,先把我放在围墙外边,夜里再带我去磨房。”   姑娘等爹妈出门以后,偷偷走进磨房,把墙挖大了些,好让她的蛇神在那儿休息,次日,她又上山到放牧的地方和小伙子幽会。   “我把墙洞挖大了些。”她对蛇神说,“这样可以让你舒服些。”   天黑时分,他俩一起来到姑娘家,姑娘先把情人留在牲口圈里,夜里才把他领进磨房,蛇神当着惊讶不已的姑娘,轻而易举地钻进洞里去了。   “奇怪,”姑娘有些纳闷,“我还以为他没本领钻进去呢!”   当晚,姑娘对爹妈说:   “小偷看上了我们的粮仓了,我得住到那儿去,那里放着一家人的口粮呢。”   爹妈同意了。姑娘把自己的铺盖拿到粮仓里。深夜,蛇神从洞里出来,和她睡在一起。每天,姑娘总是一个人去磨谷子,把面粉偷洒到洞里面。在出门以前,她总是用一块羊皮把洞口蒙好。她的父母谁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有个情人。直到他们发现女儿怀孕时,不由得非常吃惊,开始没完没了地盘问她:   “谁是孩子的父亲?”   姑娘总是一声不吭。他们试着单独轮番盘问,她还是什么都不肯承认。她的双亲无法可施,谁让他们只有这很好的宝贝女儿呢?   分娩的日子到了。阵痛开始以后,姑娘的双亲守在那里,一刻也不敢离开。蛇神无法和自己的情人会面,又没吃的,只好独自搬到野外的洞里去住。   日子多了,蛇神饿得难受,便从姑娘身上吸些精血,把自己调理得肥壮丽光滑,皮肤也红润起来。不过他在钟情的情人眼里,还像以前一样迷人,只是发现他比以前肥了些,更有力了些。   为了不让爹妈发现那挖的蛇洞,姑娘把铺盖堵在了洞口边。   父母从自己的女儿那里一无所知,只好到邻居那里去探听。   “我家闺女不知跟谁怀了孩子,你们有没看到她跟附近什么小伙子有来往?”   “没有,没看到她和谁有来往,”他们说,有人反问她父亲,“你女儿在哪儿过夜。”   “原来跟我们一起住在厨房里,后来搬到粮房去过夜,把铺盖铺在地上。她磨谷子的时候都是一个人,从没看见有人跟她一起。”   “你们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不愿你们守着她?”   “她说,她不愿意我们看见她分娩时的痛苦。”   这时,有人对老俩口说:   “这事只能靠巫师帮忙才行,我们普通人猜不出来什么道道儿。”   老俩口带着一束古柯叶子来到巫师那里,求他帮自己的女儿消灾解难。   “我们的女儿很不对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她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巫师问。   “她怀了孩子,可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她又不肯讲,已经折腾好几天了,还没生下来。”   巫师从古柯叶子上看出了些眉目,对老俩口说:   “到粮房的地底下找找看,孩子的父亲就在那儿,不过他既不是兽也不是人。”   “那么,他是什么东西?“姑娘的父母吓坏了,“难道是什么妖怪?”   “是位小蛇神,他就是孩子的父亲。”巫师掐着手指头说。   “造孽,真是造孽。”老人们悲苦万分,“现在可怎么办呀?”   巫师想了想,对姑娘的父亲说:   “好在他的神力已经在你姑娘身上耗得差不多了,把他弄死并不难,只是你的女儿会千方百计的阻拦,很好让她离村子远些。等把她支走,就喊人来,拿上铲子和大木棍,到粮房地下的洞里打死他。但千万要注意,不可以让他爬出洞来,否则,他会施展神力把你们统统缠死的。打死以后,把蛇头割下来,埋到离蛇身很远很深的地下才行。”

  “好吧,就这么干。”说完,老俩口就回家准备去了。   他们回去之后立即找了十个强壮的小伙子,准备好棍子和铲子,对他们说:   “明天等我女儿一出门,你们就到我家来,不过千万不可走漏风声。”   第二天清早,老俩口给姑娘准备好钱和干粮让她到很远的村落里去买些助产的药。   姑娘说什么也不愿离开她的屋子。   “你们为什么要我走这么远?我不去。”她发着脾气。   “你不去,痛死了也没人管!”她的父母吓唬她。   没办法,姑娘只好乖乖走了。   当人们看着姑娘的背影消失在远山之中时,立即集中到老俩口家中的粮房里。拿着主人分发的古柯叶,祷告完毕,便掀开姑娘的铺盖。   只见那是一个很大很深的洞里,躲着一条蛇,长着人一样的脑袋。一见有人来,立即把胖胖的身体挺得笔直,轻轻地摆动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人们一涌而上,挥动棍子和铲子,把蛇剁成几段,把蛇头扔到老远的一个山谷里。从蛇身上的残伤里流出的血浸满了洞穴。   当蛇完全僵死的时候,姑娘回来了。她飞奔到粮屋里,看见洞里满是鲜血,一切便都明白了。   姑娘大喊着:   “你们为什么要打死他,打死我的丈夫,他是孩子的父亲。”   她不停地嚎哭着,哭声传遍了整个村庄。在哭喊声中她又开始阵痛了。这回,她生了,生了一窝小蛇,一窝带着美丽羽毛的小蛇,飞走了。 第2篇、食人魔

  在羽蛇神时代,阿兹特克人的牧场里,住着一对老夫妻,他们年逾半百时才生育了一个女儿,他们把她视若掌中明珠。在他们的女儿出生时,她的母亲曾经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梦见自己的女儿从未嫁人,就生了一个儿子。所以,自从姑娘成年之后,终日有人陪伴着她,从不让她独自离开家门一步。   在他们的院子中央有一处喷泉。泉水清彻透明。它的水来自邻近的阿斯特拉村落。   姑娘平平安安地度过了十七个春秋,梦并没应验。老俩口都为此感到庆幸。可是有一次,姑娘洗完澡之后,坐在了泉水边。她往那透明的泉水里印照自己的秀靥时,她手上戴着的一枚从未离开过她的贵重戒指突然滑落到了水里。姑娘吓坏了,似乎预感到大难临头,所以伤心地哭得如同春天里带雨的梨花一样楚楚动人。忽然,有条鱼从水中钻出来,隔着水面把戒指衔给了她。姑娘高高兴兴地接过戒指,依旧戴上。   很快,老俩口发现他们的女儿有了身孕,不禁又惊又怒。不过,他们深信自己的女儿是清白无暇的,他们一声不吭地等着事情的进展。   终于,在一个寒风呼啸的早晨,一个小男孩在他们家诞生了。姑娘的父母用一块破布把婴儿包起来,急匆匆地丢在了远处的山上。   第二天,他们去看看孩子到底死活如何。他们发现,小男孩正安详地睡着,蚂蚁已经用蜜汁喂过他了。于是,他们又把婴儿抱回家中,姑娘的父亲做了个小木箱,把孩子放在里面。他把箱子放到河中,以为它会下沉,谁知箱子却一直漂浮在水面上。   邻村的老俩口膝下无儿无女。那天老头去砍柴时,路过了河边,看到有只箱子,就把它捞了上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个小男孩。他把小男孩抱回家给他老婆,女人看了十分高兴,把他看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一晃眼,小家伙已经长大了。他不仅弓箭娴熟,自造了箭,而且箭法百发百中。有一天,老俩口正在院子里闲聊,一只小鸟停在了斜伸到院中的枝头上。小家伙挽弓搭箭,问他的养父年否愿意让他的儿子把小鸟给给射下来。征得老父同意之后,不家伙一箭就把小鸟射下来了。家里的肉食已经大多了,小家伙带回来的不仅有鸟,有山兔,还有鹿。   老俩口一刻也离不开这孩子。他外出打猎回家稍微迟一会儿,老俩口就挂念不已。   那时,世界上有一个名叫肖契克里特里的食人魔。他专门拿老人作点心,有一夭,老人对他的老婆说,他的死期到了,因为食人魔的仆人已经来找过他,要把他和其他老头一起抓走。老太婆听了这番生死离别的话,不由得伤心叹息。小家伙一听,把他正在摆弄的弓箭往地下一扔,从地上跳起来,对自己的养父说:   “你不要跟恶魔的仆人去,我来代替你。”   “你还大小,他们不会抓你的。”   “你放心好了,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小家伙信心十足他说着活,他要让父亲相信,他有办法对付食人魔。半路上,小家伙不时停下脚步,把他们走过的地方牢记在心。他根据自己的喜好给这些地方起了各种名字。在他们的休息的地方,他就把那地方叫做亏亏奇卡特兰,也就是此地有小奔马的意思。   他们走了很久很久,很后来到食人魔肖契克里特里的家。仆人们架柴生火,上面吊着一个大桶,准备把老头放在里面煮熟。轮到小家伙时,食人魔把仆人臭骂了一顿,说他们不该把这么一个小东西带回来,不过食人魔还未吃饱,便打算把他生吃了。   小家伙偷偷把几块黑曜石攥在手心里。食人魔张开血盆大口迫不及待地把他吞了下去。小家伙落到食人魔的肚子里,他抓起黑曜石,把恶魔的五脏六腑割了个稀巴烂。恶魔哀嚎着死了。

第3篇、社稷之神――(一)冥国之战 (一)冥国之战

  安分守己、心地善良的渥纳普兄弟乌和布库很有才气,博学而多智,能占卜未来。他们曾经做过一次十分离奇的梦。同时梦见自个儿兄弟俩在一团似云非云,似雾非雾,非光非暗的一片混沌之中,听到一个似乎很遥远又似乎贴在耳朵上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   “我是宇宙之心!日月星辰皆由我而来;我是创世之神,万物神灵因我而生;我是世界主宰,生死爱恨,福祸情仇从我所欲;你们可以各种的形名称呼我,我可以借你们的身,你们的心,你们的口,你们的手眼以及你们的子女传达号令。呵!善良的人,我要借你们的两位子侄之手重整乾坤,成为我的化身——社稷之神!”   当时,兄弟俩之中只有乌生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巴茨、一个叫琼恩。弟弟布库还没有结婚,是个光棍汉。他俩把自己的一切本领都传授给了两个孩子,使他们成为能弹会唱,擅长绘画雕刻的多才多艺的人。在他们眼里,两个孩子就像是神的化身。   乌和布库除了教授孩子之外,每天都会在恰好通往冥国的路上玩球。死神们听到他们打球的声音后说:   “他们是谁?他们在干什么?总是这样又蹦又跳,又吵又闹的。去把他们叫来!竟敢在我们的头上玩球,如此藐视我们,真是胆大妄为!看我怎么惩治他们!”   在冥国里,死神卡梅兄弟是很高的法官。由他俩规定每位死神的职权。巴特和杰克是使人流血的死神;布琪和加纳则使人浮肿,双脚流脓,面色变黄;巴克和奥龙手持股骨大棒负责守卫和使人骨瘦如柴直至死亡;梅斯和托克则给人带来灾难,使人受意外的死亡;米克和巴当是使人暴亡的死神,他们勒住人的脖子或压迫人的胸部,使其吐血或窒息而亡。   死神们聚集一堂,商量如何惩治渥纳普兄弟。他们真正希望的是得到渥纳普兄弟巧手制作的打球工具,如皮手套、球环、面罩等。   于是,卡梅兄弟派猫头鹰给渥纳普兄弟送信,叫他们来同死神们打球。   猫头鹰很快飞到两兄弟打球的地方,传达了口讯。   “卡梅兄弟真是这样讲的吗?”他们问道。   “不错!死神们还要你们带上打球的工具。我还得陪你们一块儿去呢!”猫头鹰回答说。   “好!请你稍等一下,让我们回家去和母亲告个别。”   到了家里,他们对母亲说:“妈妈,我们要走了,是死神差了使者来接我们的。此行决不会是徒劳的。”他们又说,“我们把球留在这里。”说着,把球放进屋顶的一个小洞里。随后,他们嘱咐巴茨和琼恩要专心学习,照顾好祖母。   临别时,他们的母亲伊斯卡内恋恋不舍,伤心流泪了。渥纳普兄弟安慰她:“不要悲伤,我们是去赴约,不是去送死!”   他们跟着冥国使者猫头鹰往冥国走去。   他们沿着倾斜的阶梯往下走,膛过了湍湍急流,穿过鲜血河,平安地来到四条大路的交叉口。这里有红色、黑色、白色和黄色四条大路。这时,黑路对他们说:“你们应该走我这条路,我可以带你们到达死神的宫殿。”   于是,他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死神聚会的大厅。在那里,他们看见十位死神排成一行。其实,那不过是死神们布置在那里的木头人。   兄弟俩毕恭毕敬地向木头表示了问候:   “你们好!卡梅兄弟!…   木头人毫不理会他们。这时冥国的死神们发出了哈哈的笑声,他们为能欺骗渥纳普兄弟而洋洋得意。   随后卡梅兄弟对他们说:“你们来得好。明天就比赛吧!”然后指着旁边的凳子说,“坐吧!”原来那是一条烧得炽热的石凳。两兄弟一坐,屁股感到一阵剧痛,如果不是及时站了起来,屁股就被烤焦了。看到他们的狼狈样,死神们笑得前仰后合,大呼肚子痛。   “现在,你们可以到那间小屋去休息了,有人会给你们送火把和卷烟的。”渥纳普兄弟到黑房子里一看,屋里一片漆黑。他们在黑暗里蹲了下来。不一会儿,有人给他们送来一根尖尖的松树火把,火已经燃上了;每人一根卷烟,也是点着了的。来人说:“死神命令你们点着火把和卷烟,天一亮再把它们原样交回,不能有丝毫减损。”   很终,火把和卷烟都燃尽了。   第二天,卡梅兄弟问他们:“昨夜给你们送去的火把和卷烟呢?”   “已经点完了,阁下!”他们如实答道。   “那么,今天就是你们兄弟的末日了!我们要把你们剁碎,抹掉你们的记忆。”   渥纳普兄弟就这样被死神们暗害了。在被埋藏之前,死神们还砍下了乌·渥纳普的头。   “把这颗头拿去,挂在路边的那棵树上。”卡梅兄弟下了一道命令给他们的属下。   奇怪的是,过了不久,挂人头的那棵树结满了果实,这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这种果实叫葫芦,人们称之为乌·渥纳普的头。   卡梅兄弟看到树上果实累累,也惊叹不已。这种圆形的葫芦结得到处都是,很难同乌·渥纳普的头相区别。   于是,死神们下令任何人都不许接近这棵树,更不能去摘葫芦。   从此,乌·渥纳普的头便不见了,变成了葫芦,同树上的其它果子一模一样。然而,有位姑娘却从无意之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就是死神杰克的女儿,名叫伊斯基克。她从父亲那里听到这个故事之后觉得十分惊奇。她想:我为什么不能去看看那棵树呢?树上的果实一定很甜美。   好奇心驱使着伊斯基克走到了树下。   “啊呀,多大的果子呀!满树都是,真让人喜欢。如果摘下果子,我会死吗?”她自言自语着。   这时,藏在树枝丛中的头颅说话了:“你要什么,长在树上的果实都是人的头颅。你真的想要吗?”   “是的,我想要。”姑娘心想,明明是果实,为什么说是人头呢?分明是在吓唬我,我便要看看,到底里面有什么古怪。   “好!你伸出右手来。”   姑娘朝着头颅伸出了右手。这时,头颅吐出一口唾沫,正好落在姑娘的手心里。说迟,那时快,当姑娘低头看手心里,唾沫又飞走了,不见了。可是,树上却传来一个声音:

  “在我的唾沫里,我给你留下了我的后代。姑娘,你到地上去吧!在那里,你不会死去。请相信我的话。”   这一切都出自“宇宙之心”的精心安排。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呢?   姑娘觉察到有什么东西从身体某个隐密的地方钻进了她的身体里面。她惊慌地回到家里,什么可怕的事也没有发生,只是肚子慢慢大了起来。她怀孕了,在那里面正是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   六个月以后,伊斯基克的父亲杰克死神发现了他女儿的秘密。于是去同卡梅兄弟商量办法。   “我的女儿怀孕,真是奇耻大辱的事。”杰克大声诉说着。   “那就强迫她说出事情的真相。如果她拒绝,就把她带到遥远的地方算了,以示惩罚。”   “好,尊敬的阁下。”   接着杰克就盘问自己的女儿。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哪个臭男人的?”   “爸爸,我没有孩子,我连男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好呀,你这个还敢嘴硬的不正经女人!”杰克转身对猫头鹰说,“把她带到远远的僻静的地方,把她杀了,把她的心装在葫芦里带回来。完事后立即禀告各位冥王知晓。”   四只猎头鹰找来一个葫芦,提起屠刀,架起姑娘的胳膊就走了。   姑娘对猫头鹰说:“凭你们是杀不死我的。因为我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我只是出于对渥纳普兄弟的敬重才怀孕的。你们不应该杀我。”   “你父亲命令我们把你的心脏装在葫芦里带回去交给他。其实,我们也不愿意杀死你,可又用什么东西来代替你的心脏向诸冥王交差呢?”猫头鹰为难地说。   “这颗心不属他们,也不会被他们焚烧,你们不应该在这里逗留,也不应该容忍他们强迫你们干杀人的勾当。不然,你们会成为罪人。好吧!你们从树上摘个果实下来吧!”姑娘对他们说道。猫头鹰刚摘下果子,树就喷出了鲜红的树汁,树汁流到葫芦里马上就变成了一个形似心脏的红彤彤的球。后人们称这棵树叫血树或红脂树。   “你们到地上去吧!在那里你们会受到欢迎,会拥有一切所需要的东西。”姑娘对猫头鹰说。   “好,孩子!我们将离开这里,到地上去服侍你。现在,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行了。我们带着这个葫芦里的心脏去向你的父亲交差。”   “你们完事了?”大冥王卡梅问猫头鹰。   “一切都大功告成,老爷!心脏就在葫芦里。”

  “很好!大家快看呐!”卡梅兄弟高兴地大声喊道。他用手指托起葫芦并把它敲碎,鲜血马上流了下来。这时,他又命人把火拨旺,随后就把葫芦扔进火堆里。冥国的死神们闻到一股气味后都围拢过来,他们觉得血的腥味非常甜蜜。当冥王们凝神思考的时候,猫头鹰展翅从深渊飞向地面,变成了姑娘的侍从。   姑娘伊斯基克快要生孩子了,她来到渥纳普的家中。巴茨、琼恩和祖母住在一起。姑娘进屋后对老人说:“妈妈,我来了。我是你的儿媳妇,是你的孩子。”   “你从哪儿来!我的儿子在哪儿?但愿他们没有死在地狱里。难道你没看见这两个孩子吗?他们才是我儿子的后代。你快滚出去!”老太婆对她喊道。   “我确实是你的儿媳妇,我早已属于乌·渥纳普了。他兄弟二人没有死,会回来的。你很快就可以从我怀着的孩子身上看到他们的模样了。”   巴茨和琼恩很生气。然而只是埋头吹笛唱歌,绘画雕刻。他们天夭如此,这也是对老人的安慰。   老人又说:“我不要你这个媳妇,因为你肚子里怀着的是你不忠诚的恶果。你是个骗子,我儿子早死了。”她接着说,“你说你是我媳妇,那好吧,你去给我们做饭,取一筐玉米来。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媳妇吗?”   姑娘应了声好,就沿着巴茨和琼恩开的路来到玉米地里。地里只有一棵玉米,也只结着一只玉米穗,她看到这一切,心一下子就凉了。又着急又难过,她大叫一声:“啊!我是多么不幸呐!我到哪儿去摘一筐玉米呀!”于是,她就向掌管收获的大地女神祈求帮助。然后,她从那棵玉米上采下一些玉米摆在筐子口,好象装满了一筐玉米。这一切结束以后就提着筐子回家去。这时,地里各种动物都来帮她抬筐子,把筐子里的玉米送到她家,倒在一个角落里。老人走过来一看,果然是满满的一筐玉米,就嚷嚷开了。“你从哪儿弄来这些玉米?你把我们的玉米地全毁了!把长着的玉米全摘来了?我得马上去看看。”说罢就朝玉米地走去。可是那棵领先的玉米仍在那里。她赶紧回到家里对姑娘说,“孩子,这就足以证明你是我的媳妇。以后我就等着看你肚子里怀着的孩子啦。他们一定是聪明能干的人。”   姑娘伊斯基克分娩的日子到了。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出生了。可是老人没有看见他们出生,因为他们的娘是跑到山上去分娩的。   两个孩子带回家后,又哭又闹不肯睡觉。   “他们吵得人烦死了,扔到外面去。”老人生气地说。于是,巴茨和琼恩把孩子扔到蚂蚁窝上面,可孩子们却睡得很安稳。以后,又把他们放在荆棘堆上,他们照样安详入睡。巴茨和琼恩出于嫉忌想让两个孩子在蚂蚁窝或荆棘堆里死去,但都失败了。   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慢慢地长大了,他们成天玩耍,用吹箭筒射击。祖母和哥哥们都不喜欢他们。对此,他们从不生气,也不发怒,而默默地忍受着,因为他们清楚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对一切都心里有数。他们每天都带些猎获的鸟儿回家,可全都被巴茨和琼恩吃掉了。   巴茨和琼恩成天就只知道吹笛子唱歌。   有一次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打猎回家一无所获。进屋后,祖母问他们:“为什么没带鸟儿回来?”   他们回答说:“亲爱的祖母,我们打的鸟儿都挂在树上了,没掉下来,我们个儿小无法上树去取。要是哥哥愿意,就和我们一起去取吧!”两个哥哥回答说:“明天同你们一起去!”   其实,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早已商量好了对付巴茨和琼恩的办法。“咱们只是改变一下他们的模样就行了。他们让咱们受了不少罪,总是想让我们死掉或是俯首贴耳,所以得给他们一点教训。”   第二天,两个哥哥跟在他们后面来到树下,树上的鸟儿可多极了,数也数不清,两个哥哥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鸟,可是,一只也不落到地上。   “你们看,鸟儿就是不掉下来,你们去把它弄下来吧!”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对两个哥哥说。   “好吧。”说罢,两个哥哥就上了树。可是,当他们爬到树顶以后,树突就长得很高很高,树干也变得很粗很粗。这样,他们想下来也下不来了。   “怎么口事?”他们在树上叫喊着,“这棵树真令人害怕,我们太倒霉了。”   “你们把长裤脱下来,绑在腰上,裤腿留在后面。在后面拉着裤腿,你们就容易爬下来了。”   可是,两个哥哥相互一拉裤腿,它马上就变成了尾巴,他们也都变成了猴子。于是,他们浓树枝上跳来跳去,挤眉弄眼,一转眼就跑到森林里去了。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用魔法镇住了两位哥哥。巴茨和琼恩也因为骄傲和虐待弟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从此以后,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就开始用勤劳的双手来赡养祖母和妈妈。他们说:“你们别难过,我们去种玉米,在这里我们可以代替巴茨和琼恩。”他们扛起锄头、斧子和吹箭筒下地去了。离开家的时候,他们要求祖母中午往地里给他们送饭。   到了玉米地里,他们就用锄头、镰头清除杂草、藤蔓,翻松土地。他们把斧子朝树干上一砍,斧子就开始自己砍起木头来了,棵棵大树被砍倒在地上。同时,他们又叫斑鸠飞到树上并对它说:“看着点,我们的祖母一来,你就唱歌。听到歌声后我们就拿起锄头和斧子。”   说完,他们便拿吹箭筒来玩儿,什么农活也不干。过了许久,斑鸠叫了,他们赶紧跑到地里,抓起锄头和斧头,一个个故意用泥抹在手上和脸上,好像是两个真正的农夫在干着活。   吃完饭以后,他们就同祖母一起回家了。“我们今天真的很累。”然后,故意在祖母面前伸伸腿踢踢脚。   第二夭,他们跑到地里一看,砍倒的树和藤蔓又重新长上了,挺立如故。地里面依然杂草丛生。他们思忖着:“这是谁干的?这样欺负我们,一定是老虎、鹿、兔这些家伙干的。一夜就完成了。”   接着,他们又一次清整土地,除了杂草,砍伐了大树。同时商量好:“我们得躲在一边,看着点儿,也许能把这干坏事的家伙抓住。”半夜里,他们找了一个阴暗的地方躲了起来。一会儿,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动物都来了,它们用各种各样的语言念叨着:“大树,藤蔓,站起来吧!”这时,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都跳了起来。想抓住它们,但一只也没抓住,他们只逮到一只老鼠,把它包在布里面。他们用火烧着它的尾巴,所以,至今老鼠的尾巴都是秃秃的。正准备把它的眼睛也挖出来时,老鼠开口了:“我本不应该死在你们手里,你们的本份工作也不在玉米地里。”   “你说什么?”兄弟俩问道。   “请把你的手稍微松一松,我有件事告诉你们。你们知道,你们的父亲乌纳普就是那个死在地狱里的人,他的所有财产就是打球的手套、球环和面具,还有橡皮球。这些东西就放在你们家的屋顶上,你们的祖母不愿告诉你们,是因为你们的父亲就是因为这个而死去的。”   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听了以后,急于想弄到那只橡皮做的小球。他们商量了一阵以后就带着老鼠回家了。到了家,一看水缸空空的,于是对祖母说:“我们渴死了,你给我们弄点水来。”老人提着水罐就往河边去了。这时,他们又派蚊子到河边去,把祖母的水罐凿了个洞,因此,老人总是装不满水。一会儿,他们又对母亲说:“我们的嘴巴干渴极了,祖母怎么回事,去了半天也不回来,你去看看吧?”就这样,他们把祖母和妈妈都支走了。这时,他们叫老鼠爬上屋顶,咬断系着小球和打球工具的绳子。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得到这些东西以后,把它们藏在了通往球场的路上。   第二天,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就高高兴兴地玩球了。他们把父亲曾经打过球的球场扫得干干净净,然后便开始打球,他们玩了很久很久。   冥国的死神听见吵闹时后说:“是谁又到我们的头顶上玩起球来?烦死了?难道渥纳普兄弟还没死?”于是派人把玩球的人叫到地狱里来。   兄弟听到冥国的使者们说死神请他们倒地狱去,便欣然同意了。在同母亲和祖母告别的时候,对她们说:“我们去了,你们别哭。我们给你们留下我们命运的记号。我们每人在家里种一棵甘蔗,假如它们枯萎了,这表明我们死了;如果它发芽了,也就说明我们还活着。”说罢,就在屋里种了两棵甘蔗,而不是种在田里的湿土中。   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带着球具和吹箭筒朝着通往冥国的路走去。他们沿着父亲曾经走过的路,却是踩着吹箭筒通过血水河的,他们的脚没有被沾湿,否则,就会像死神希望的那样被河侵蚀。过了一会儿,他们到达四条交叉路口。他们没有贸然往里走,而是派蚊子进去侦察一下里面的情况:“你们去咬他们,在冥王殿中从*一排座位咬起,一个挨一个的咬过去。”于是,蚊子顺着黑路来到冥王的议事大厅。蚁子先叮*一个坐着的死神,没有反应,于是去叮第二个,也没有反应,它接着咬了第三个第四个,听到叫声,接着便咬第五个。那人问:“卡梅兄弟,你知道谁叮了我们。”他们在被蚊子叮过之后,一个挨一个的把前面被咬的那位死神的姓名给报了出来。其实,蚊子不是去专门咬他们,而是去完成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的委托,打听他们的姓名的。   然后,他们来到冥王殿。   地狱里的小鬼头指着*一个坐着的死神对他们说道:“向冥王致意问候!”   “这不是冥王,只不过是个木头人罢了。”他们回答说。   当他们走到第三个死神面前才开始问候:“你好!大卡梅!”“你好小卡梅!”“你好,巴特!”他们把十二位冥王的姓名一一问候过去,而且次序准确无误。冥王是从来也不愿意别人知道他们的姓名的,所以两兄弟胜利了。   “你们请坐吧!”冥王稍稍放缓了口气,他们知道这回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他们都是非常老奸巨猾的神灵,在他们没有探出两兄弟的根底虚实之前,是不会轻易摆明敌对关系的。   “这不是给我们的凳子,而是两块烧烫的石头。”他们拒绝了,冥王们又失一着。   “那好吧,你们远道而来一定非常辛苦了,就到黑屋子里去休息一下吧!”   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被送进了黑屋子,这才是地狱旅程的*一关。冥王们认为,这里将是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失败的开始。   他们进了黑屋子以后,卡梅兄弟就派人选来了松树火把和每人一支卷烟。并对他们说:“死神说,明天一定要完好无损地原物归还。”   “很好。”他们回答。   他们在黑屋里没有点燃火把,而是在火把头上放了一根金刚鹦鹉尾巴上火红的羽毛。在卷烟上放了几只萤火虫。所以,从屋子外面看起来,就好像火把和卷烟已经点着了。   第二天早晨,看守过来一看,松树火把和卷烟完好无损,便慌忙报告了冥王们。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的孩子?他们是哪儿冒出来的?他们的脸那样陌生,走起路来也是怪模怪样的。”冥王们说道。   冥王们不甘心于自己的失败,便商量怎么才能战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于是他们一计未成又生一计。他们对两兄弟说:“明日一早,你们给我们采摘红白黄蓝四色花朵各一束来。”然后,便放心地做他们的事会了,因为,这些花朵只有在他们的花园里才有,而且他们已在那里加强了守卫,防止两兄弟偷花,他们心想这回赢定了。   当天夜里,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把割叶蚂蚁召来,对它们说:“你们马上全体出动,把冥王要的四色花朵全采来。”蚂蚁们遵照两兄弟的指令,一齐涌向冥王卡梅兄弟的花园。那里守卫的士兵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蚂蚁来偷花。割叶蚁们把花茎咬断以后用牙叨着,运到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准备好的四只葫芦里。天刚亮,两兄弟如约把四束花交给了冥王,那上面还沾满了晶莹的露珠呢。   冥王们一看,气得脸色煞白。   他们仍然很不甘心,又把两兄弟关到了冷宫里。那里寒气逼人,遍地冰雹,冷得难以忍受。冥王心想两兄弟这回该没命了。可是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却躲进了屋里的一棵死树干里,没有冻死。第二夭清早,他们又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冥王殿的十二死神面前。   而后,他们又被带进虎山,那里老虎成群。两兄弟一进去就对饿虎们说:“别碰我们,这里有你们吃的东西。”说着,便向它们扔了一些骨头,老虎们忙着去争夺那骨头。两兄弟又平安无事地走出了虎山。   地狱里的冥王们接二连三地败在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的手下,怎么会甘愿呢?他们可是一向作威作福惯了的。   冥王国的死神们对这双孪生兄弟俩恨得牙痒痒,大有灭之而后快的强烈愤懑,他们决定把兄弟两人带往很后一个魔洞:蝙蝠洞。洞里栖息着凶残贪婪的卡门索特斯这只嗜血的魔鬼。他们把兄弟俩扔进了那个偏僻的黑洞里。为了摆脱无数凶猛地扑着翅膀、饥肠辘辘的蝙蝠,兄弟俩躲进了吹箭筒里。   卡门索特斯怪叫着:   “基——利特斯!基——利特斯!”   如饥似渴的嗜血蝙蝠飞落在他们躲藏的吹箭筒上。兄弟俩一直安睡到黎明前的鸟啼声传入耳中。突然,伊斯布兰克对乌纳普说:   “你探出身子瞧瞧天是否已经亮了,我们的对手怎么还没有动静?”   乌纳普应声就把脑袋伸出吹箭筒外,可刚一探出头,一只暗中监视的蝙蝠就把他的脑袋咬了下来。这时,伊斯布兰克大声喊道:   “乌纳普!你在哪儿?听见我说话了吗?为什么躲起来了?”   嘶哑的声音在空洞里嗡嗡作响,哪里还有乌纳普爽朗的应答?伊斯布兰克伤心地说道:   “我们终于还是败在这帮恶魔手中。”   果然,天亮时,冥国的死神们走进洞,嗅到洞里的一股血腥气味,得意非凡地拾起地上被咬下来的乌纳普的头颅。   这颗人头,血已被吸尽,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死神们高举着人头,给他们的魔子魔孙们观看。在远处,妖魔鬼怪们的嘴里不断发出刺耳的嘲笑、狂吼和下流的唏嘘声。悲痛欲绝的伊斯布兰克蜷曲在一处阴森的角落里细细抽噎着,疯狂的恶魔准也没有到他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他唤来那些以偷抢为生的小动物们,那些动物都很温顺。天黑以后,他们陆续来到伊斯布兰克的身边听候吩咐。

  伊斯布兰克对他们说:“别害怕,我的敌人离这儿还远着呢!你们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以何为生?”   那些小动物们你推我揉,粗硬的爪子,你践我踏,磨蹭着无毛而粗糙的厚皮,用头相互攻击,在哼叫、鸣啼中扭成一团,纷纷向伊斯布兰克表白自己的本领。虽然伊斯布兰克耳中被嘈杂的声音所占满,但还是从中听出了他们的意思,然后说:   “很好。现在,你们就去把吃的东西拿来,不许讨价还价。”   鹦鹉代表全体动物说道:   “如果需要,悉听驱使。”   这些匆匆而来的动物,又匆匆而去。在他们身后扬起的烟尘里,落叶翻飞,一股臭气向四周扩散开来。   小动物分头到四面八方去寻找食物去了。伊斯布兰克躲在石墙边,不耐烦地等待着。他从那儿可以清楚地看见他兄弟头颅,而他们的敌人似乎把它给遗忘了。   又过了一整天时间,到黄昏时分,动物们才陆续回到这里。有的带着枯叶,有的送来光秃秃的骨头,还有一些拖着植物的根茎,其余的则捎来笋瓜等等。   伊斯布兰克默默地看着他们带来的五花八门的食物,嘀咕了几句无人能懂的话,接着,便领着小动物们来到摆放乌纳普躯干的地方。在他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认为安全无事后,便在乌纳普的躯体边坐了下来。他拿起一个葫芦,放在乌纳普身边。动物们在他周围圈起一道防护网,目光惊慌,毛发倒竖着,连大气都不敢出地僵立在那里,仿佛一座座石雕像。伊斯布兰克在葫芦口凿了几个小窟窿。一些是圆的,酷似双眼,另一些宽的则宛如嘴巴,另一些长的又好像鼻子。然后,他自己向葫芦里吹着热气,如同灌输生命……   当一股柔弱、细微、温和的绿光从这些窟窿里射出时,他看见脑袋开始颤动,便把躯干从地面上扶起,让他双臂环抱,双腿交叉。死者挺直着身体,如同将要从睡梦醒来。这一切都是在兀鹰的翅膀下完成的。兀鹰的翅膀挡住了黎明的到来。   小动物们看到伊斯布兰克所做的一切,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似的跑进山林中去了。只有一位动物站在那儿原地下动,他就是兔子。兔子是动物中很天真无邪的。他单纯地竖起耳朵,好像在倾听着一种他才听得见的乐曲。伊斯布兰克对他说:   “你能留下来,只身陪我,正是我所希望的。你去站在球场外的围墙上。注意看着我们玩球。如果球飞到了围墙上,你就把它接住,跳下墙去,跑到树林里,把它藏在你所知道的地方,别让他们追上!去吧!别忘了我对你说的话。”   兔子低垂双耳,表示同意。他用后腿在地上一蹬,尾巴一翘,未等被人发现,就已跳上了球场的围墙。   正在这时,死神们来到伊斯布兰克所在的地方,对他说:   “你的时间不多了,来,跟我们打这很后一场球吧!”   伊斯布兰克答道:   “悉听尊便!”   穷凶极恶的地狱死神们,拿起球,一次次抛向空中。有一次,伊斯布兰克接过球,违背了球赛的规矩,把球抛向空中,拐了个漂亮的弧形线,滑过球伴们的头顶,飞到了球场围墙上。早已待在那里的兔子接过球,纵起身一跳,消失在了墙外的杂草丛林中,气势汹汹的恶魔们立即紧随追赶,想夺回球,却哪里是兔子的对手。兔子边跑,边用后脚抹去足印,然后在地上挖了个洞,把球藏了进去。   就在球场一片混乱的时候,伊斯布兰克拿起乌纳普的人头,安在死者的躯体上,而把葫芦留了下来。   死而复生的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冲着现场的大小鬼怪骄傲地一笑,便扬长离去……

  此后,兄弟俩又会见了一些从遥远的地方秘密来这里巫师和先知们。   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在赠送给他们一些贵重的礼物后,对他们说:   “我们兄弟俩无意中断你们的行程,也不用耽搁。当你们应邀到达冥国时,死神们一定会向你们探问我俩的行踪,你们就如实告诉他们曾在这里碰见过我们就可以了。其他的都别多讲。”   巫师都已心领神会,因为这对他们毫无坏处。   第二天,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召来两位预言家,一个叫苏鲁,一个叫巴康。对他们说:“冥国的死神们始终未能战胜我们兄弟,。我们预感到他们会设法烧死我们。但我们是不会死的。所以有几句话必须交所以现在又开始密谋杀害我们的新计划待你们:我们被烧死以后,假若冥王问你们把我们的骨灰扔进深渊好不好,你们就回答不好,因为这样他们可能会复活;要是问你们把骨头挂在村上好不好,你们就回答不好,因为始终可以看到他们;如果问你们可不可以把骨头扔到河里,那你们就说,把骨头磨成粉,抛进冒着泉水的河里,这样就可以把骨灰分散到四野里永远无法聚拢了。”   冥王早已准备好了篝火,堆放了又粗又壮的树干,在篝火的上面还挂着炉子。冥王派人把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带到篝火旁。   “我们准备了美酒,让咱们喝了它然后痛痛快快地玩一场吧!”卡梅兄弟对他们说,“每人只要在上面飞个四趟,就算你们赢。”   “算了吧!别再骗我们,你们只是变着花样想把我们弄死罢了。”说着,兄弟两人面对面,双手紧握,一跃而起,跳进了熊熊的火堆,一块烧死了。这时,冥国的恶鬼们都高兴地欢呼起来:“我们胜利了。”   随后,冥王果然请来苏鲁和巴康,向他们请教如何处置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的尸骨。就像兄弟二人早已预料的那样。冥王在两位预言家的劝说下把他们的骨灰撒进了河里。然而骨灰却没有漂流很远就聚积在了河底,变成两位俊美的少年。同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原先的模样别无二致。   第五天,人们在水中发现了他们。冥国的大鬼小鬼也发现他们像人鱼一样在那条大河里游来游去。   翌日,有两个面色樵悴,衣着褴褛的穷苦人出现在地狱里。他们的行为举止很不寻常,时而与猫头鹰跳舞,时而与猴子跳舞,时而又踩着高跷。除此之外,他们还变着各种戏法,把东西放在火中烧掉,再让它恢复原样;他们还可以把自己切成碎片或把对方砍死,然后又起死回生。   消息很快传到冥王那里。他们很想见见他们:“这两个孤儿是谁?他们果真有那么大的本领?”于是,就派人去把二人请来。   “我们不去,像我们这样贫寒的样子怎能去见冥王呢?”这两位穷苦人愁眉苦脸,十分为难地对冥王派来的使者说。但这些使者还是连拖带打地把他们领进了冥王的官邸。   他们自惭形秽,毕恭毕敬地弓着腰站在冥王们的面前。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冥王问道。   “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和故地。我们连父母的样子都不记得了,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去世了。”他们可怜兮兮地答道。   “好!现在把你们的拿手好戏表演给我们看看,我们会付给你们报酬的!”   “不,什么也不要,我只是心里有些害怕!”   “别害怕!你们先表演跳舞,然后再表演火烧复原和起死回生的戏法。只要你们尽心表演。完了以后,我们付给你们报酬,放你们回家。”   于是,二人就开始唱歌跳舞,地狱里的所有大小鬼怪都围拢来观看。   “你们把我的狗切成碎片,再让它复活。”冥王命令他们。他们照着吩咐把狗切成碎块,然后又很快让它复活,摇着尾巴跑来跑去。   “现在你们把我的房子也烧掉。”冥王说。   顿时,冥王的官邸大火小起,被烧得精光,但四周的观众都平安无事。官邸被夷为一片平地后,他们一人立即又把它恢复原状,一点被烧的痕迹也没留下。

  冥王们看得目瞪口呆。   随后,冥王又下令:“你们把一个人杀了,但不能让他死去。”于是,二人马上杀死一个人掏出心脏给冥王看。一会儿,他们又把它放回去,那人便活了过来。   “你们相互残杀一下,给我们看看。”冥王又想出一个花样。   接着,二人中的一人就把另一人剁成几块,切下他的四肢,砍下他的脑袋并把它们扔得远远的,还从胸膛里掏出心脏,扔在草地里。冥国的鬼怪和冥王们看得惊叹不已。在他们面前那人跳着古怪的舞蹈,突然喊了一声“起来!”顿时,另一人就恢复了原状,获得了新生。这一切使冥王们欢欣若狂,他们的心被二人的舞蹈迷住了。便下了一道愚蠢的命令:“来!在我们身上试试你们的魔法!把我们一个一个地分开吧。”   “好!一会儿我们就会让你们复活的。”二人回答说。   于是,他们把十二冥王全都剁成肉泥,再也没有让他们复活。   地狱里的大小鬼怪见状,纷纷四散而逃,都被蚂蚁们发现,又把它们驱逐了回来。他们实在走投无路,只好向二人投降。   二人面对前面跪在地下的众鬼怪道出了的身份:“你们听着!我们就是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兄弟。我们的父辈就是被你们所杀。我们是来为他们和跟他们一样被无辜杀害的人们报仇雪恨的。我们曾在这里历尽艰难险阻,所以,必须把你们铲除干净,一个不留。”他们以神的名义宣布判决:“从此,你们的权势和领地还有家族都不复存在,你们永不配得到怜悯和宽恕,以后你们只能与野草和沙漠同来往。一切文明和智慧的善良人都不再属于你们管辖,你们必须远离他们。你们可以把犯下重罪的人、不幸的人和沾染恶习的人,以及被天神抛弃的人带走。记住,即使你们今后做着高尚的事,你们的血也是低下的,再也不许伤害无辜者。”说完这些话,他们就把深渊里的地狱冥国摧毁了。   在他们离家之后的日子里,他们的母亲和祖母整天提心吊胆。当他们被火烧死的时候,屋里干土上的甘蔗枯萎凋谢了,祖母和母亲对着它们泣不成声;当甘蔗又生出绿芽时,祖母在它们前面燃起不灭的树脂,为孙子的平安祝愿祈祷。当甘蔗完全复活时,她们心里更是高兴非常。甘蔗成了她们敬奉的神明,是“一家的中心”。   早已死去的渥纳普兄弟也获得了新生,他们看到自己的子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慰藉。   但是,等着乌纳普和伊斯布兰克的远非亲情团聚那么简单,还有更重要的使命等着他们去完成,因为他们已经接到“宇宙之心”的谕旨:“在遥远的国度,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卡基斯和他的儿子们冒渎神的名义。你们应该征服他们,把他们带到太阳升起的地方去。”   第4篇、帕查卡马克

  很久以前,在今天秘鲁的土地上,仍然棘荆丛生漆黑一片。既看不到光明,也没昼夜之分。正好有一天,创世主帕查卡马克(在印地安通用语中,“帕查卡马克”即“赋予世界生命的人”的意思)来到这里,心血来潮,便随手造就了*一批人类以及飞禽走兽。然后便来到后来的科利亚地区一个风景独秀的湖泊中隐居歇息,这湖就是今天的的的喀喀湖。   此后又过了很多很多年,帕查卡马克打算回到宇宙中遥远的居处去,便从湖中走了出来。此时的大地仍然一片漆黑,他所创造的那批人虽然已经开始了原始的生活,但不仅不懂得向赋予他们生命和灵魂的创世主感恩戴德关系的学说。认为有广延的身体和能思维的心灵是两种本质,而且连很起码的敬夭畏神之心都没有,整天骂骂咧咧指天咒地,抱怨这抱怨那,甚至向走出湖面的帕查卡马克扔石块、吐口水。帕查卡马克一怒之下,把他们都变成了石雕像,有些正朝着湖的方向一边走,一边指指戳戳,有的正在涉水过河……   等心平气和之后,帕查卡马克仔细回味了那些野蛮人的抱怨,的确是自己的一时疏忽,不禁对自己的行为有些懊恼和后悔。于是便决定重新来过,只是这次有了比较周详的步骤和计划。

  首先,他回到湖中小岛的小山洞里,召集众神商讨有关给黑暗中的世界带来光明的事宜。经过众神的推荐,帕查卡马克决定由孔蒂拉雅·维拉科查男神和基利亚女神兄妹俩担此重任并结成夫妻,由孔蒂拉雅太阳神司白昼,以金星为前驱后卫,风雨雷电为仆役;月亮女神基利亚司夜间照明,昂座七星为仆役追随左右,并准许基利亚从每月抽出三天主理太阳宫中事务以尽主妇之职。帕查卡马克分派完毕,嘱咐他们道:   “贤兄妹夫妻不辞辛劳,以自己的光和热哺育世间万物,堪称万物生灵之衣食父母。为酬谢二位的奉献精神,贤兄妹夫妻之长子女及其后代当为此一方土地之主人,以施教化之功,克尽教化之力,以历数十二为期,切记!切记!”   帕查卡马克指令太阳和月亮由东往西,交替运行,并约定当太阳升起的*一束光线照射进的的喀喀湖中岛上小山洞时,即为新人类生命的开始。   这一切工作完毕以后,帕查卡马克神就在现在的第亚爪纳科,按照人的模样雕刻了许多石像。有一般百姓的石雕像,也有将来统领这些人的首领像,还有许多孕妇和带着孩子的妇女以及许多尚在摇篮中的婴儿石像。这一切都是石头做成的。他把这些石像放在一边,然后,在另一边同样也做了许多石头像。然后,指令众神,在那些石像上刻上名字,并告诉他们叼哪些人该在哪些地区居住,繁殖后代,并约定,在太阳之子对这些人施予教化之前各自奉他们为自己的偶像……   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时的*一束光芒照亮了的的喀喀湖心岛的小山洞,世界上一群新生命就这样诞生了。   帕查卡马克把其中两个人留在自己身边,对其他那些人说:“你们走吧!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走去,把那些人们从溪泉、河川、山洞和林莽中呼唤出来,并教给他们生存的技巧。”这批人便出发了。他们分别按神的意旨到他们指定的省份去。他们一到那里,就呼唤着石像上的名字并高声宣谕:“你们出来吧!就居住在这块荒无人烟的土地上,这是创世主帕查卡马克的旨意!”于是,恰如帕查卡马克所说的那样,人们便从四面八方跑来了。从此,这块土地上才有人居住。   帕查卡马克待这一切都按照他的意图安排妥当以后,又对留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人说:“你们俩人是太阳神的*一束光线所赋予的生命,在你们俩的身上有着太阳神的意志,你们的子孙,将辅弼太阳神之子成就功业,成为印加王族的一分子,你们俩要切记!切记!好了,你们也照着他们的样子去把人们唤出来!”他让二人朝着钦查(北方)和昆蒂(西方)分道而行然后到西北方汇合。   帕查卡马克分派走二人以后,就径直朝着库斯科方向走去。库斯科正处在安蒂(东方)和昆蒂之间的中心地带。他沿着通往卡什马尔克的山间小道走着,他一边走一边把人们呼唤出来,当他来到卡恰省卡纳斯人的聚居地时,卡纳斯(意为“火灾”)人不仅没有认出他们的创世神,而且一个个全副武装,杀气腾腾,一齐向他进攻,想把他杀死。帕查卡马克看到他们手执武器而来,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马上从天上降下火焰,焚烧他们居住的山头。那些印第安人看见大火临头,惊恐万状,纷纷把武器扔在地上,朝着帕查卡马克站立的方向爬行,来到这个留短发蓄长须、身着长袍的人面前乞求宽恕。帕查卡马克看到这种情状,便双手召来一根木棍,到有火的地方,打了两三下,大火就被扑灭了。这时,印第安人中一个机灵的人才认出他就是创造世间万物的神。   帕查卡马克在显这番神通之后,继续赶路,以便完成自己对太阳神许下的诺言,为他的子女选中一块王城宝地。等到了距离库斯科三十公里的一座小山上,他坐了下来,呼唤出一批印第安人。然后带领他们来到库斯科,并向他们作出预言:   “你们在这里安居,等到一群大耳朵的到来,他们中间太阳神的长子长女来统领你们,教化你们,成为你们子子孙孙的国王和王后。”   然后,帕查卡马克从这里西去,会合众神如履平地般踏海而去。 第5篇、印加王的来历

  人们也许都知道,在人类诞生之后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仍然像野兽一样生活,既没有形成固定的村镇,也没有自己的宗教。甚至连耕种驯养放牧,穿衣蔽体都不知道。他们两两地群居在山洞、岩缝和地洞里,像野兽一样吞食野果小动物,以及为了争夺食物而如同食肉动物那样弱肉强食,相互吃来吃去。有的用树叶或兽皮蔽体,有的索性一丝不挂,也不知道选择固定的妻子,而是群居乱交,女人没有固定的丈夫,男人也没有固定的妻子……   太阳每天在天上巡行,看到人们这样的生活,无时无刻不在怜悯着他们,只是时机一直没有成熟。直到等他看到瓜亚纳依人繁衍到一定的数量,足以成为自己儿子曼科·卡帕克的羽冀时,才决定把他和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从天上委派到大地上来,让他们来训导人类认识他们的父亲——太阳,并把他敬奉为上天的主神;教给他们文明的生活方式,让人们有房子住,聚居成村落,教他们耕地播种,饲养牲畜和享受大地给予的果实,成为有理性的人,不再像野兽那样生活。太阳神在发出这一指令之后,就把他的两个孩子送到了距离库斯科三百多公里的的的喀喀湖上,因为那里是他的*一束光芒照射过的地方,而且那里有需要他们的人群聚集在那里崇拜他们。   太阳把他的一双儿女送到那个小岛的山洞里之后,又交给他们一根两米长,两指粗的金棒说:   “到拥戴你们的人群中去吧,孩子们,瓜亚纳依是帕查卡马克神和我为你们选派在大地上的你们的王族羽翼,他们已经在人群之中传播了我的很基本的教义。到他们中间去,他们会崇拜你们——太阳的儿女!无论带着他们走到哪里,要先用这金棒试试脚下的土地,假著能一下子把金棒插下去,那么,就在那里停下来,那里就是帕查卡马克为你们选定的地方,你们在那里建立你们的城镇和王朝,直到一纪之后你们子孙后代完成他们的使命!”   很后,临分手的时候,太阳又对他们说:   “去吧,孩子们,你们的臣民和王族都在那里盼望着你们呢!从今以后,你们对待所有臣服的人们要公正,讲道理,用仁爱和很浅显的道理让他们心悦诚服,而不是凭借武力去压制他们,一旦有人靠武力去争夺王位,那么你们的统治将要结束。记住,对待所有的人,无论贫富贵贱,都要仁慈、宽厚、温和,如同慈父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地温柔和慈祥。我委派你们是去做他们的家长,而非驱役他们,你们要像我这样,对所有的人一样地好。我给他们光明,使他们能看得见,能做事情;为他们提供食物和温暖,为他们驱除饥寒;或者滋养着他们的牲畜和庄稼,叫树木结果,使牛羊成群;或准时给他们阳光雨露。我和你们的月亮母亲要绕世界一周,还有无所不在的伟大的帕查卡马克神,看看大地上还缺少什么,以便及时接济和补救。在这块土地上所有部族所信奉的五花八门的偶像和神都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使命,我——太阳和帕查卡马克才是他们很好的宗教,要劝服他们,给他们更多恩惠,革除他们的残忍无人性,懒散、淫乱,让他们学会柔顺和气、勤劳、敬天畏神的道理和礼节,我希望,你们仿效我们的榜样。你们是我的孩子,今天派你们到人群中间去仅仅是为了让你们去教化他们,为他们造福,使他们不再像禽兽一样地生活。当然,我会帮助你们的。我任命你们和你们的后代为天下的宗主,使我们众神的恩惠遍降人们。用你们善良的心灵和勤奋的双手去训导人们和统治天下吧!”太阳在对他们的儿女宣布了他的意志以后就离开了。

  太阳之子,印加国王曼科·卡帕克以及太阳之女、王后奥克略领着他们的印加王公和*一批臣民,在*一次祭祀太阳神的三个月之后,踏上了寻找福地、创立基业的漫长旅程。 神话故事   他们离开圣湖,朝着北方走去。每到一个地方就停下来用金棒试试脚下的土地,但总是插不进去。就这样,他们来到距今天库斯科城遗址三十公里处的山洞里。一天,印加王曼科·卡帕克从山洞里出来,恰逢太阳升起,所以他给这山洞取名为巴卡列克唐波(意思是“迎日之窗”)。这位君王下令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村寨。至今,这里的人们还炫耀这个名字,因为那是*一代印加王亲自命名的。   从那里出发,他和王后又领着人群一起来到库斯科山谷。进入山谷之后,他们停留的*一处地方就在后来库斯科城中心的瓜纳卡乌利山的山脚下。印加王把金棒朝地上插去,很容易就把它插进了地里。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印加王对他的姐姐妻子太阳之女说:“根据帕查卡马克神和我们的父亲——太阳的指令,我们就在这山谷里留下来,创建我们的王城吧!现在我们分头去召集附近的人们,开导他们,为他们造福,给他们以教化。”   *一代印加王公和王后分别领着印加王公和*一批臣民从瓜纳卡乌利山出发,分头去召唤当地人。后来印力以就在印加王的脚*一次踩踏的地方出发开始了他们的丰功伟绩的源头,并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太阳庙,敬奉印加人的父亲——太阳,缅怀他及他的子孙们给这块土地的恩宠和惠泽。   国王住北走,王后则向南而去。那一片荆棘丛生的山谷和洞穴中住着许多的男女老少。一路他们对每个遇到的人都耐心宣讲太阳神委派他们的使命和谕示,允诺他们所碰到的每个人,带他们走出草丛,住进村落里的房屋,让他们摆脱禽兽般的生活,给他们吃人类的食物,穿人类的衣服,说人类该说的话云云。   当地人看到国王、王后以及与他们随行的印加王公的穿著,确与他们有很大不同:有着传说中预言的硕大的耳朵,而且语言和表情都能显示出太阳之子的非凡气魄,让他们组成村落,给他们从未吃过的好东西。   当地的野人对他们看到的一切感到神奇,而且对他们所许下的诺言感到欣喜,因而对他们所说的一切深信不疑,尊崇和礼拜太阳的两个子女,把他们奉为国王和王后。野人们相互传诵着看到的和听到的神奇事物,男女老少都心甘情愿地聚集在他们的周围,追随着他们的行踪。   印加王和王后以及他们的臣民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追随着他们而来,便吩咐一部分人为大家提供田野里的食物,免得他们因为饥饿重新散落山林;吩咐另一部分人按照印加王亲手绘制的图案建造房屋,结束风餐露宿的生活。这样一来,库斯科城就逐渐形成了规模。   该城按印加王的规址分为两个区域:一块由印加王召集来的人居住,称为上库斯科;另一块由王后及召集来的人居住,称为下库斯科。如此划分城市,并非要让这一半人对那一半人在身份地位上有优越感,只是为了让人们记住,一些人是国王召集来的,另一些人是由王后召集来的,他们应该如同父同母所生的子女,像兄弟姐妹一样平等。印加王只规定他们之间有一点区别:住在上库斯科的像长子长女、哥哥姐姐一样受到尊敬,而住在下库斯科的是次子次女受到爱护。他们在所有高贵的地位和职业方面如同左右手一样。后来就以此为例,把印加帝国所有的省市、村落和家庭都分为类似的两块。   然后,一面往城里安置居民,一面由印加王及王族的男性教给印第安男人应该干的活儿,如开荒种地,种植可食用的谷物和果蔬,制作和使用农具;教他们如何开渠引水浇灌土地,教他们穿鞋走路,建房屋……与此同时,由玉后及王族妇女教印第安女子,如何用棉花和羊毛纺织,做衣服,以及处理家务。总而言之,印加王和王后亲手把有关人类生活的一切事情,统统教给他们的*一代臣民。

  同时,他还教导他们,按照太阳神根据理性和自然法则所教给他们的那样,彼此之间应该讲究礼貌,互为伙伴和友爱相待;劝导他们,为了永远和睦和谐,他们不要萌生恩怨和忌妒情绪,需要做到“求人予己,必施于人;己所不欲,勿施予人”。因为印加王在这方面奉行同样的行为准则,使这种劝导取得了很大效果。   他特别要求臣民们彼此尊重对方的妻子和女儿,因为这些人在女人的事情上的恶习比在其他任何事情上都更加百无禁忌。他规定,犯通奸、杀人和偷窃罪以及游手好闲的人都要处以死刑;规定每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妻子,而且必须在自己亲属以内择偶婚配,以免血统混杂;规定二十岁以上方可结婚,以便能承担家庭责任。他为每个村落和征服的部落挑选一名酋长。他唯贤是举,凡在征服其他部族时出力很多,很亲切、温厚和慈善,很热心为众人造福的人封为其他人的领主,以便使他能如同父亲对子女一样对属下施行教化,属下对领主也要如子女对待父亲一样服从领主。   他规定在分给每个人土地之前,各村收获的谷物和果实集中保管,按需分配给众人。指定建造太阳的神庙,要求他们按固定节日在那里祭祀太阳神,感谢他以自己的光和热为大家创造的福祉。他要求他们做感恩图报的人,遵守和执行太阳神的谕示,不得抗拒。百姓们都很乐意崇拜太阳及其子女,因为只要听从他们的指示就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为让人们珍惜一切所得到的和学到的技巧,印加王还给*一批自愿追随他的人以荣誉和特权,赐给他们自己的姓氏印加,让他们穿耳朵,虽然只及自己和王族成员的一半大,还和他们过同样的生活,免除他们的进贡和纳税。所以,很快,印加国土就得到扩展,建立了村落一百多个,少则千人,大则千人以上。建立了一支忠于太阳神,忠于王室的强有力的军队,更好地保障了百姓的生产和生活秩序。   很后,印加王眼看自己年事已高,便命令他很显贵的*一批自愿追随他的百姓到库斯科城去。他在一次庄严的谈话中对他们说,他将被太阳父亲召唤到天上去了。他称呼这些赐姓“印加”的人为自己的儿子,并让他们的子子孙孙永远姓“印加”,希望他们勤王效王,以报答太阳神和他的恩情。这些激动的人以拥有国王一样的姓氏而感恩戴德,并一致表示他们的后代会以国王的儿子的身份为现在在位的国王及继位的国王效犬马之劳,征服和劝服其他印第安人,以壮大印加帝国。   在临终前,他很后一次把诸子召集到自己跟前,既有印加王与自己的亲姐姐奥克略生的子女,也有与众多嫔妃生的子女。他对他们作了很后一次训谕,向他们细述了太阳神的圣谕,并要他们率先遵守,给百姓树立榜样,让他们的博爱之心给百姓造福,而自己要和他们吃一样的饮食,以自己的美德证明自己无愧于太阳神的儿女。然后,把王位传给他与自己的姐姐所生的长子辛奇·罗卡;并要求他及他的子孙仿效他们的祖父母和父母,与自己的姐妹结婚,立下规矩,王族内子女必须实行族内婚,以保持神的血统的纯洁性。

  印加王曼科·卡帕克去逝后,他的臣民们痛哭流涕,极为悲伤,殡葬及祭祀仪式持续数月之久。他们把他的遗体填上防腐剂,保存在太阳神庙中,随时瞻仰,把他当作太阳的儿子和神来崇拜。 第6篇、维拉科查神谕

  自从*一代印加王曼科·卡帕克立国开始一直到第六代印加王印加·罗卡,帝国在一片和平、百姓安居乐业的情况下不断得到拓展,从未遇到强有力的抵抗和大的流血战争。然而,在传到第七代国王时,人们被不祥之兆所包围开始恐慌不安起来。    

(一)啼血之兆

  第七代印加王亚瓦尔·瓦卡克还是三四岁的婴几时,啼哭时从眼睛里流出血泪,祭司们格外重视王储身上出现的预兆,经过推算和到太阳神庙占卜,发现这是不祥之兆,担心会在他身上出现大的灾难,或受到他的父亲太阳的诅咒。但就如同太阳神只是在和他的儿孙们开玩笑一样,什么样的灾难都没有降临到亚瓦尔·瓦卡克身上,他很顺利地继承了父亲留下的王位,而且在身为王储时,就为他的父亲和帝国征服了不少的地方。人们逐渐对这位国王童年的预兆开始淡忘。   亚瓦尔·瓦卡克国王继位以后,如同他的先辈们一样,以公正、仁慈和怀柔之心把*治理得井井有条,他总是体恤百姓,尽力为他们造福。但他只想仰仗父辈和祖辈留给他的繁荣,不愿去征服和讨伐任何人。由于他的名字预示着凶兆,加上人们每次给他的预预测也很不利,他总担心有什么灾祸临头,不敢碰运气,以免激怒他的父亲——太阳,这样他父亲也就不会如人们所说的那样严厉的惩罚他。   他怀着这惶惶不安的心情度过很初的几年,只求自己和百姓平安无事。为了不致于无所干事,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巡视诸王国,尽力用辉煌的建筑装点国土。对臣民施以普遍的和特殊的恩泽,比他的先辈们更加热心和温和地对待百姓。他也从百姓那里获得了更多的回报,国力日益强盛,帝国的威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传播得远。

  十年很快就过去了。这位印加王已经把他的帝国治理得没有一个游手好闲的懒汉,没有一个乞讨的穷人,甚至一年到头没有一起刑事案件,没判处过一名死囚(没必要也无人违法)的程度。这一成果一直延续到帝国末年到遭到西班牙人入侵之前。   印加王亚瓦尔·瓦卡克为了不显得怯懦无能,避免因为不为帝国开拓疆上而成为印加诸王中的胆小鬼,也为了消耗一点国库中堆不下的军需物资和让百姓们得到必要的军事锻炼,他决定派出一支两万人的军队去征服首都西南,沿海的阿雷克帕地区。他的前辈诸王在那里留下了一块狭长地带没有征服,不过那里人烟相当稀少。   他本来打算亲自挂帅出征,但是,关于他在战事方面的凶兆总是裹胁着他颠簸于捉摸不定的惊涛骇浪之间,欲望刚刚他推上波峰,恐惧就把他摔进波谷,所以总是犹豫不决,不敢贸然出征。很后,便任命自己的兄弟阿普·迈塔为统帅,以四位有经验的印加王公为将军,一起出征。很快他们就顺利地完成了使命,把那块土地一劳永逸地纳入了帝国的版图。只不过因为那里地势狭长,故尔几位王公在行军和停留上用去的时间,比真正征服用去的时间还要多。   印加王亚瓦尔·瓦卡克得到胜利的捷报,颇受鼓舞,而耗费很小,于是决定进行一次更大规模、更辉煌的征服行动,把科利亚地区一直不肯臣服于帝国的几个大省纳入帝国。这些省不仅土地辽阔,人口众多,而且居民骁勇善战。正是这些不利原因,前辈诸王才下不了决心用武力去征服,以灭绝那些不开化的野蛮部族;而是始终以怀柔之心让他们目睹帝国臣民的富裕生活,而感同身受,从而自愿接受印加人的统治。但这似乎没有太大效果,因为那里的人把自己的信奉的神和自由得更重要,把接受异族的偶像和统治看成对自己的奇耻大辱。

  这位印加王为征服那几个省的战事终日劳神,郁郁寡欢,既有担心又怀希望。根据他兄弟阿普·迈塔那里战事的进展和劝服的成果来看,他可以作出大获全胜的估计;有时又因自己身上早有凶兆在先,担心这场战争会遭遇意想不到的危险,又不相信会取得成功。就在整日受着这些痛苦煎熬时,他又把眼光转向了家庭事务。   多年以来,家中发生的事情也使他心烦意恼,那就是将要成为国王继承人的长子阿塔乌,胜情粗暴。这个儿子的性情从小就很暴躁,经常欺侮跟他一起玩耍的同龄孩子,而且有一些暴虐、残忍的迹象。印加王也曾谆谆教诲,苦口婆心地劝他改邪归正,希望他长大成人更懂道理时,能逐渐改掉粗暴残忍的坏脾气。但看来这种指望已经全部落空,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那残暴性情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这对父亲来说是极为痛苦的事。诸代印加王都以亲切温和为荣,深得民心,如今王子性情却截然相反,怎不令他悲苦万分。他费尽口舌地劝阿塔乌以他的长辈为榜样,对他回忆他们的为人,让他学习他们的样子;也用过斥责和冷遇的办法,企图使他迷途知返,改弦更张。但这一切都收效甚微,或徒劳无益。因为在有权势的大人物身上,不良习性是很少能改正,或根本不能改正。   总而言之,为了改变阿塔乌王子的恶劣习性,这位印加王已经用尽了种种“良药”,但王子认为都是“毒药”而一概排斥。

  亚瓦尔·瓦卡克国王眼见事情无可挽救到这种地步,便决定彻底贬斥他,从身边把他逐走,他的用意是:如用贬斥的办法也不能改变王子的胜情,就索性废除他的王位继承权,而从诸子之中另选一个与其先辈性情相吻合的贤者为继承人。这位印加王看到在帝国的某些省份就是由很受爱戴的儿子继承领主地位的,他也想效仿这种做法,虽然在印加前辈诸王中从未有过这种做法,但也从未有过这样不堪教导、性情反叛的王储,所以这位印加王想对儿子实行这样的法律。   印加王怀着沉痛的心情,下令将年已十九岁的王子阿塔乌逐出家门和宫廷,送到城东十多里远的地方,那是一片广阔而美丽的奇塔牧场。牧场里放牧着许多太阳神的牲畜,国王命他与放牧人一同放牧。   阿塔乌王子不敢违抗父王的谕旨,接受了为惩罚他性情残暴好斗而对他实行的贬斥和流放,甘心与其他牧人一样操起放牧的差事,看护太阳神的牲畜。好在这些牲畜是太阳神的,这对伤心不已的王子无疑是个很好的慰藉。阿塔乌王子在那里一呆就是三年,直到有一天,他斜倚在牧场里一块巨石上半睡不睡时,受到维拉科查神的渝示为止。     (二)神谕

  印加王亚瓦尔·瓦卡克在放逐长子之后,那边的征服战争也传来捷报,这倒成了那段时间很让他欣慰的事。等安排好征服地区的善后事宜,将军队解甲归田之后,印加王决定完全停止战争,不再征服新土地,而全力以赴地安邦治国和管教王子。

  虽然说印加王已将阿塔乌王子流放到了奇塔牧场,但也不忍心就那样丢开不管,毕竟理智是难以战胜父子亲情的,父子俩都需要时间。印加王觉得还需要用心观察,争取儿子弃旧图新。如果王子依旧沽恶不悔,那么也只好另谋他策了。尽管他绞尽脑汁,设想了许多方法,诸如罚他终身禁监,废除他的继承权,另选贤者取而代之等等,但又总觉得这些均非良策,而且也未免过于严厉,且效果未必可靠。毕竟这种事情前所未有,关系重大,涉及到把被奉太阳神之子的印加王子赶下神位,而且对王子实行对百姓都不轻易执行的严厉惩罚,臣民们也未必同意。万一太阳君父怪罪下来,又岂能吃罪得起呢?   印加王整日都为此事所折磨,心情郁闷,寝食俱废。在此期间,他倒是没有将国事搁在一边。他两次派遣四位王公贵胄巡视王国,命他们大兴土木,美化国上,为众百姓共同造福,诸如开新渠,造梯田,建粮仓,筑行宫,架桥梁,修道路,垒蓄水池等等。但他一刻也不敢离开首都一步,而是留在宫廷里主持太阳节和一年中的其他庆典活动,以及为百姓主持正义。   一晃三年时间过去。一天刚过正午,正在处理国事的印加王突然接到宫门侍卫的禀告说,阿塔乌王子风尘扑扑在宫门外等候传见,有要事相告。   印加王对这位王子早已心灰意冷,便气恼地传下话,说:身为王子应该知道,不管王命涉及的事多么细微,在成命收回之前,均不得违抗,否则一律处死;如果王子不想以身试法的话,还是立即回到流放地去为好。   王子在宫门外理直气壮地回禀说,他并非为抗拒王命而来,而是为了遵从像父王一样伟大的另一位印加王的命令而来,而且那位印加王乃是派他来禀告一些事关帝国安危的重大事情,父王是必须知道的;如果他想听,就准许他入宫禀告;如果他不愿意听,那么,他将回到流放地,向那位印加王如实禀告一切经过,也算不辱使命。   印加王听说事关另一位与他一样的君王,遂命王子进宫细述。一来,他倒也想看他这位不争气的宝贝儿子会说会什么胡言乱语,弄清他会耍什么样的花招之后,再予惩处;二来也想了解这位被放逐失宠的儿子来传递消息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王子灰头土脸地来到父亲面前,似乎连喘口气讨口水喝的功夫都没有一样,急切而有条不紊地对印加王说:   “启禀领先的君王,我遵奉您的命令,在奇塔牧场看守我们共同的父亲——太阳的牧群。今天中午,我正斜倚在牧场的一块巨石上,反省我的罪错,也说不清是睡是醒,突然一个人来到我的面前。此人衣着奇特,身材相貌也与我们有所不同。他的衣服又长又肥,遮盖双脚;他脸上的胡须足有一尺多长,手里牵着一条脖子上系着锁链的怪兽,是我们未曾见过的一种动物。那人对我说:‘贤侄,我乃太阳之子,是你的*一代先祖,印加王曼科·卡帕克和他姐姐奥克略王后的弟弟,因此我是你父王和你们所有人的兄弟。我是维拉科查·因蒂神,今奉我们共同的父亲——太阳神之命而来,有一则警报告诉你,要你转告你的父亲——在位印加王知道。那就是已经归顺印加帝国的钦查苏尤诸省的占有整片辽阔土地的昌卡人以及尚未归附的其他地区,如今已发生了叛乱。他们正在纠集重兵,企图率兵前来进犯库斯科城,推翻他的王位,毁灭我们的共同家园。因此,你必须刻不容缓地赶到我的兄弟印加王那里,转告他作好准备,审时度势,妥善处理,以应此劫难。我要特别告诫你痛改前非,不管遇到什么艰险,你都不要担心我会袖手旁观,弃你于不顾。我会像对待亲生骨肉一样,在你危难时,赶来救援,助你脱离险境。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孩子,不管多么艰险,你都要一往无前,义无反顾!只有这样的英勇壮举才无愧于你高贵的血统和你伟大的帝国的臣民们。我将永远福佑你和保护你,需要时我会出现在你身边帮助你度过难关。’说完这些话后,印加王维拉科查就隐身离我而去,无影无踪。于是我立即赶路前来,按他的旨意向您禀报。”

  早已对这位性情暴虐的儿子感到深恶痛绝的印加王如何肯相信王子的话?他当即怒斥王子道:   “住口,你竟敢信口雌黄,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狂妄之极的疯子!居然把自己胡骗乱造的荒唐事加在太阳我父头上,真是愈发放肆了!”于是喝令王子立即返回奇塔,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他,免得惹自己生气。事已至此,王子知道这件事会愈描愈黑,只好又重新回到奇塔去牧羊。从此,王子比以前更加失宠于他的父亲了。   而经常侍奉在国王左右的那些印加王公们,却不敢对王子所说的事情如此轻下结论。虽然,他们是王子的兄弟和叔伯,也都知道王子的性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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