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燕子
昨晚，瑞瑞问姐姐:我去污水厂上班吗？姐姐说:你想去了就去，不想去了就别去。
瑞瑞从小到大没好好上学，学历不高，毕业后应聘过好多种职业，进过工厂、制出手机零件和买过手机、当过保安、送过外卖和纯净水、还在儿童游乐园的呆过、做过置业顾问、营销员工、推销员……
所有的工作都干不长，他说呀上夜班太辛苦了，做保安捆的太死了，卖手机不挣钱，送外卖和水，太累了！
总之，麻烦的，挣钱太少了，不干了！
准备上天津发大财，和相识的人租房子住，便利店里干活，一个月五千工资。
瑞瑞挣钱不攒钱，见啥买啥，爱吃爱玩还看电影，上健身房，购买物品，没个计划，消费超前月月光，年年亏空手头空，上个月欠下花呗几千元，还不上;又花，还花，没钱出外拼搏，张口向父母要，父母反对他不切实际，没有外面生活的能力，性格不合群，心胸狭窄，口齿笨拙，处事愚纯，上次在天津，被黑中介骗在黑作坊做工，身份证被扣回不了家，幸亏有人搭救，否则命悬一线。
家人都反对他外出，要钱卖车票，我们没有，家里开支够多的，向我们借钱，我们不借，都不理他，多少年多少次你胡闹，让家人跟上你担惊受怕，心都碎了，你要干用自己的钱，想干啥干啥，想到那去那，星球旅行也不拦你。
龙其，当瑞瑞问我:妈妈，你说，明天我去上班不上班？
我放任自流:爱上就上，爱上月球，也管不了你。瑞瑞说:我去新疆呀。我去南方呀。
我和他姐同时说:要想去，没人拦你，去吧。
瑞瑞说:没钱，借给我钱。
你考虑考虑，我们有钱吗？我和他姐同时说，我们月月花的，身体不好要吃药，花钱也是从花呗里借钱，花呗花了要还了吧，还还上不，有高额利息，我们都自顾不暇。
姐姐说:你借同学们的，你的同学那么多，又跟你特别亲。瑞瑞说:不好意思开口。姐姐说:那先让你同学，把天津租房子的钱垫上，有了，给了。瑞瑞咕噜着:根本不可能。
姐姐说:你出门在外，如果生病了，没人在身边，谁会借钱给你治病了。瑞瑞低声说:我可没处借吧。
那你没钱，还往外乱跑啥，外面有你的亲人吗？没人吧。瑞瑞不服气:没有人，我自己照顾自己嘛。
姐姐说:你生病了，或应酬时喝酒喝多了，或夜深人静回家晚了，有照顾不到自己，又该怎办？
家里人都疼你，愿意给你花钱治病，愿意在你劳累了，给你洗衣做饭料理家务，还是，情愿给你钱花，没钱了，给你花钱，给你钱，出去买你喜欢的东西，而且你借下钱，情愿帮你还上……
外面有没有这样的人呢？瑞瑞说:没有，各挣各的钱，各忙各的，谁也顾不上谁。琦琦说:肯定没人像家人一样对你那么好，那你还出去干啥，你是个男的，自理能力差，人际关系不好，性格不好，身体不好，过敏性鼻炎，五脏六腑又虚又差，动脑筋动不了，出体力又出不了，外面开支大，入不敷出，没家人在身边，又想闯祸出"蛾子"了吧！
瑞瑞被驳的一时无语。
琦琦生气了:从小到大，你让人省心了，毕业后你跑出去多次，让人从天津，北京把你找回来，又要累人又麻烦又花钱又操心，你好意思咧一次又一次胡闹腾。
瑞瑞不好意思:那不是生病了，不由人！我们又说:你病了，赶紧吃药，治好病，再干再说;现在你休息一段时间，等秋季过去，不闹病了，送外卖和快递，你都能干;你是男孩，父母年龄大了，需要照顾，给家里力所能及的买米买面，领粮拿菜是你的心意，还有你将来要谈对象，结婚生子，那一样，不花钱能行咧。
姐姐教育他:现在，当务之急，你把你懒惰的性子改一改，自己先收拾干净自己，理发了，头发利爽了，把你的脏衣服洗干净，身上干净了，把家里收拾干净，家里清爽了;你要学会做饭，学会洗刷了，变的又勤快又会理家，家人喜欢你，有女孩子也会看上你。
琦琦继续说:将来，你有女朋友了，给人家花钱，出力，讨好，乖乖的，才能讨的人家的欢心，女方家才会把女儿嫁给你，你说是不是。
瑞瑞嗯了一声。
还有，改掉大手大脚的毛病，琦琦又提到:花钱节制点，有钱想到没钱时，想到用钱地方太多了，挣钱的地方很难找;另外你的坏脾气也要改一改，爱发毛、爱生气、爱钻死胡同、爱好高鹜远、不脚踏实地的性格也要改一点……
我插嘴说:没本事就省事些！
琦琦不让我说话，其间三番五次地打断我说话，我越大越经管不了儿子，他怪我唠叨说不到点上，怪我不挣钱养家还不让他们花些钱，怪我懒惰，家务干的那么点，理解有差距，交流有代沟，想法不统一，行动还迟缓，人老不中用，教育不了孩子们，孩子们不想看你，更不想听你说，免于口角免于冲突免于绷盘，我默默碱口了。
琦琦分析道:瑞瑞，你出去的结果，弊大于利，我分析的是这样，钱挣不到，青春耗费了你说是不是？瑞瑞想了想，住在家里不用出房租，饭费，电水暖气煤气，物业费等等;有亲人在身边不孤单，有亲人关怀不寂寞，有亲人可操心琐碎事省心多了，再说，姐姐大了，也该出嫁了。
她组建了家庭，忙也忙不过来。姐姐那些年照顾他，出了事，家人还要怪姐姐照顾不周。
姐姐还说:你不出外地，不乱跑，瞎找工作了，我替你还一个月的花呗。瑞瑞说:下个月没花的。
姐姐说 :我管你一个月，我也没钱了。姐姐规劝弟弟:我经常和你提起我以前的事，以前我生活非常节省，节约生活经常到了没钱花的地步，背地里哭了好些回，但我咬牙坚持，挺过来了，我上班后，不，我毕业后从来没向家里要一分钱;家里刚供完我们上学，集资房装璜了，没钱，你说说，你还好意思向家里要钱要吃要穿要开支了吗？
瑞瑞只好说:我花了花呗，想办法还上花呗不就行了，现在没钱你帮帮我。
姐姐说:能不花钱就不花了，在家吃喝住，用你花钱了;你以后不穿名牌，不吃外卖，不点奢侈品，不上电影院和健身房，省不少钱，省下的钱用于学习看书提高自己，挣下钱了想着办成大事，结婚呀成家呀立业呀自谋生路呀，谋求个好的发展项目……
瑞瑞心里明白，姐姐一晚上和他推心置腹的谈，不想让他没责任，不担当，承不起个家，他从上学到工作，麻烦不断，忠言不进，以前多么不懂事——自己，简直浑球透了，累了家人多少回，有些不好意思，答应我们，不出去闯生活，在家呆着，能干啥干啥呀;但是，还是脑子不好使，转不过弯，没钱想挣大钱！
我们力劝劝他，脚踏实地，挣的少，人健全，我们不嫌弃你没钱。
姐姐更是劝他:不要眼高手低，图挣不下钱，反扔出大把钱，比如:做不事，干不好工作被小人作害了，自己生病，父母气病，亲戚不待见了，老大不小了，该收收心了，不要一天到晚玩个手机，该学些东西充实自己，荒废了大好时光，到头来，后悔不已。你看，姐姐这么大年龄，还不是每天勤奋学习，准备考试，你就不能改改，变制约自己的行为，也趁年轻学些有用的知识和技术。瑞瑞被说的只好勉为其难地应承下来:我先把毕业论文写完交上去，然后再看学些啥。
姐姐引导他说:做啥事也要向我们有利的地方发展，要做啥事也要考虑利、弊，总体来说，“利大于弊”才对我们有好处。瑞瑞说:是咧么，以后不利于我性格的事，比如:我吧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人们和我说话，我反应迟钝，应答也笨齿愚舌的，不适合干销售工作，污水处理推销药剂，我干不好，误时还影响我学习新东西，这些不利于我发展，我现在决定不去了，另作新打算。
这就对了。两人终于说到一块。
话投机，人对事，姐弟俩越谈越靠拢，谈心谈到心坎上，两人都高兴。
我在旁边更高兴，看，有个姐姐真好，有个会引导弟弟走上求学之路的好学的姐姐，真真好！
唉，女儿大了要出嫁，找个外省的对象，家境一般，人还没稳定收入，住房还不知那年才能搬进去，他的父母年龄大了，只有老家的一些地，生活不宽裕是肯定的，可女儿看上了，任谁劝导她，任准一个死理走到黑，有啥办法。
瑞瑞，我在心里狂喊他:你也劝劝你姐，十窍开上一窍，不要任死理，也开窍了，知道轻缓急重，也分析着“弊大于利”，考虑周全再完成终身大事。
夜色越来越深，笼罩弥漫着整个睡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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