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忘 的 老 家
文/邹文秀(辽宁)
在小学二升三的暑假里,我和当时在黑龙江大学外语系读书的老叔一起回了趟老家。这时,爷爷奶奶已去逝,只有二叔三叔在老家务农。
我们中午从哈尔滨坐了四个多小时的火车,下车后天已傍晚,在县城姑奶奶家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赶往老家。走在乡间的小道上,道两旁是一人多高的玉米地,高粱地,初升的太阳斑斑点点射进青纱帐里,我们仿佛置身于绿色的海洋中……果实成熟的味道,小草野花的清香,小鸟悦耳的鸣叫,滴滴露珠打在我的鞋袜和裤脚周边,我们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边走边唱着“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好一派秋季田园的美景。这时在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爸爸*一次带我回老家探望奶奶时的情景……
那是一年的冬天,我还小,从县城到乡下20多里的路程,我都是在爸爸的背上度过的。到奶奶家时,我和爸爸都已冻得不行了,奶奶忙把我们让到炕上,紧握我的小手说:“看把孩子冻的,快上炕暖和暖和吧!”北方乡下冬季取暖除了火炕外,就是火盆儿了。火盆儿是一种用泥做的盆儿,把燃尽只剩红火的草木灰倒在里面,放在炕上用来烤手取暖。
在乡下的几天里,奶奶每天都能从火盆儿里给我变出鸡蛋,土豆,玉米等好吃的,烤出的食物可香了。她那慈祥的面容至今还历历在目。
记得还有一次,我们一家三口到奶奶家过春节。三十晚上,东屋的迎面墙上挂着一幅大画,平时不挂,只有年三十才挂上,初六早上收起。画的下面放着一个很大的八仙桌子,桌子上放着列祖列宗的排位,排位前摆放许多供品,还摆放着点燃的蜡烛和香火。然后一队人马到大门外十字路口处烧纸燃放鞭炮,请“神"回来,这时太爷爷口中念念有词,必恭必敬地给列祖列宗上香磕头,然后是家里叔叔辈儿的依次上香磕头,再然后是我们这辈的男丁磕头上香,女孩儿不磕头,只是在祖宗面前规规矩矩的行大礼。一套大礼下来,大人们才能干活儿,小孩儿们才能玩耍。三十晚上,全家人吃过团团圆圆的年夜饭后,要求一家老小要守岁,一宿不许睡觉,大人们还好说,小孩儿都在玩儿累时不知不觉中睡去。初一早起放鞭炮,一拨又一拨来拜年的人特多,男的都是先到东屋磕完头再拜年,随手抓把瓜子和糖果之类的东西就走。还有一个规矩,在过年期间必须管住嘴说吉利话,否则受到家法惩处。一根扁扁的长竹条高高地挂在墙壁醒目的地方,谁如果犯错就用来打手板打屁股,我们这些小孩儿都对这根竹条望而生畏,不敢说谎话、坏话,否则会挨打……狗的叫声打断了我的回忆,原来我和老叔已进村口,迎接我们的是狗吠,鸡鸣,大鹅叫……我们快步迈进家门,受到二叔、三叔的热情接待。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老叔到野外游玩。在地头烧黄豆烤玉米。我们首先把地垄沟清理干净,然后在周边找些干草枯枝等,平放在地垄沟里,上面放上连根拔起的黄豆稞子,然后点火,随着火苗窜起,温度不断升高,就听噼噼啪啪的豆裂悦耳声,这时我和老叔手持木棍串起的玉米,不停地在火上翻烤着。微风掠过,那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弄得我们口水直往肚里咽。终于等到玉米烤熟了,我们急切地啃起玉米来,那种清香甜美的味道,至今留恋着。玉米啃得差不多了,地垄沟也稍凉些了,于是我们又跪在地上,用木棍儿拨出落地烧熟的豆粒儿,也不顾土不土的,捡起就往口中放,那股豆香味儿领先,至今再也找不回来了。尝罢玉米和豆香,第二天我们又穿梭在高粱地里采"乌棉","乌棉”就是高粱瞎穗后结出像炭样的棒状东西,很香很好吃。每当采到后,就急切地送到嘴里,弄得满嘴满脸满手都黑乎乎的,但为了美味,我们顾不了这些了。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在树上掏鸟蛋;在黄瓜架下摘黄瓜;在“菇娘"架下捡"菇娘"……
总之那个假期过得很充实很快乐,老家的一草一木至今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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