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 年 琐 碎 集
文/爱花猫(重庆)
1
小时候,我家有三间独立房屋,父母那间稍大,所以既是卧室也是客房。卧室里安放着一条以麻絮作内瓤的自制沙发,亲朋好友一来,全往上面坐。
父亲因工作原因常跑乡下,生性平和的他由此结识了一帮农民朋友,我们家自然就成了那些农民进城时的落脚之地。农民进城可不是为了游山玩水看西洋镜的,他们总是箩筐扁担、背兜提篮的担、背着蔬菜进城,那里面装着他们家庭所需的针头线脑、油盐酱醋等希望。
他们在即将卖完自己的东西时,总是故意留下一把青菜或几个萝卜,到我家后谎称卖不出去又懒得挑回家:“咳,各自地里出的,烂在土里又不值钱。”这套说辞很是管用,主人得以“心安理得”的收下,客人也顺理成章的让这些襟袢的东西有了归置处,自己一身轻松的去逛起街,采买自家所需的物品。有时恰逢饭点,父母便留其吃饭,客人不免客气一番:“不是的咯……”此翻推辞语焉不详,惹得我们几个小孩过后对这句话作了好一番探究,并由此莫名其妙的笑了很久。到是父母理解,说这是客人的客套话,只是字词上的表达跟我们不一样而已。
如是多次,我们也就习已为常,不再纠结那些羁绊手脚的背兜箩筐了,反正都是放在父母房间和门外,也不影响我们房间。这点自私的小心思使我们很容易的就释然了。
2
第二间房位于*一间房和第三间房的中间,是我和妹妹的闺房。
所谓的闺房里有两架木床,其中一架其实是在两根长板凳搁上一张凉板而搭成的简易床。还有一张没有漆色的原木书桌,一架竹制的简易书架,几根独凳。我和妹妹写作业时就在书桌进行。书桌上面被我和妹妹画得乱七八糟,有信手涂鸦的“图画”,有不知所云的浑话,有做数学作业时的草稿运算……总之,桌上已很难看见原色,新的墨迹总是一层一层的覆盖在稍浅的陈旧墨迹之上。
我一直偏科语文,所以每次做算术作业时我都把门掩上,在书桌的抽屉里或膝盖上放一本小说或画书,右手放在书桌上装作写作业,左手则在桌下做着小动作,一页一页的翻着“课外书籍”。门外稍有动静,左手立马放到桌上,作专心致至的写作业状。这种小把戏我沾沾自喜的玩了好几年,直到高中毕业参加工作后才敢“明目张胆”的看起“课外书籍”来。
自己“肚子痛”,就爱关注别人有无“冷病”。我有时会在妹妹做作业时偷偷观察她是否和我一样。不用说,我很快就找到了“同盟军”,从此,玩“小把戏”的路上我不再感到“孤独”。原来,找到“志同道和”的盟友是如此的让人愉悦。
不得不说,童年的我还是很幸运的,有相对独立的空间,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3
第三间房是我弟弟的卧室兼厨房。
房子从中间用竹篾笆一隔两段,竹篾笆两面都糊上几层报纸,再贴上几幅年画或宣传画。弟弟的卧室靠窗户的那面,靠门这边就打上砖灶,成了厨房。
弟弟似乎并不在意与厨房为伍,也不怕烟薰火燎,可能还会暗自得意自己有一个独立的房间呢——须知在此之前我们曾与很多家庭一样,一家五口挤在一、两个房间里好几年。现在能有一个独立自由的空间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我弟弟在独立的空间干了些什么秘密事情我们无从得知。只知与他一“墙”之隔的灶房堆满了煤球与柴禾。因为所有吃食都放在此屋,所以也成了耗子们的聚集地,想来每晚听耗子的“戏嘻”声也成了弟弟的家常便饭。有一天早晨,母亲欲把头晚留下的米汤热一下就馒头当早餐,却发现里面浮着一只死耗子,恶心了我们好久。
我的父母没有重男轻女的习气,所以,下力的事一般都由我弟弟做。灶里的柴灰煤灰都是他挑去垃圾场,后来随着力气渐长,买煤担煤的活他便全包了下来。咳,男人么,就应有此担当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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