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勾,握握手,好朋友,说话要算数,一百年,不许变,说谎要下一千根针!”小时候,我便跟小佚在学校的桉槐树下做好了约定。至于内容是什么,我都忘记了,只知道一定要在桉槐树下相遇。
我家乡种了许许多多的桉槐树,他们整齐的队伍并排在沿岸上,人行道上,仿佛长年累月都不觉累的士兵驻守在这里,永远也不知疲倦。无论小学还是中学甚至高中,我都是被这些树包围着渡过上学的美好时光的。
我和小謦、小塔、小量、小窑还有小毅,他们五个人从小到大在小学里就读同一个班从来没有被分开过,而我们当然也是很要好的。小佚跟我是很久了,直到中考毕业前,我们都是读同一个班的。而且我们被安排的位置是很近的。我们都是读一班,从来没有被安排到二班读过,所以当时变成了一班旧友与二班旧友的两股势力。我当时不想卷进去,但渐渐地才发现,原来我已经跟他们有一段距离了。但是小佚却依然跟他们玩的很要好,而且到现在他们都依然有联系。我们俩虽然读同一个班,但到了中学后,才发现我们之间有一道薄薄的墙,阻碍我看不到他的内心世界,让我很难触碰他。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可是,事态有了转机。有一天,在我骑自行车经过桉槐树的马路上,遇见小窑和小謦,于是便聊起小学的事。虽然已经是中学生了,但是小窑还是跟以前一样,落落大方,给人一种不需拘谨的感觉,相反,小謦则变得更加腼腆,但也许是受到遥的影响,也开始变得开朗起来。“诶诶,听说你又跟小佚一班了。”“是呀,你这次是不是又坐在一起啊?”小窑和小謦加问我,“不是,没有啦,这次,他坐在跟我同一组的前排座,别说的那么暧昧。”“哇,又是一起啊,真是欢喜冤家,前辈子有路,今辈子又重逢啊!”小遥妄想到,“才不是呢,才没有你说的那么要好呢!而且很近我们也没怎么说话……”话还没听完,她们便走进分叉路口回家了,走的时候,还听到她们在议论纷纷呢,唉,静静的,又剩下我一个人走到回家的路口,默默的观看桉槐树的树影婆娑。突然,在我面前略过他的身影,他扶着桉槐树下向我微笑了一下,我吃惊了一下,便隐去了。
中二那年圣诞节前天,那将是人生分叉点的一年,我们将要分道扬镳的一年。在晚自习下课后,当我正要车棚取车时,遇见到小佚。“嘿,大蓬头,接着”然后飞来一颗糖,我手慌了,用头顶了一下,正巧落到手心里。“哈哈,好,接得好!这糖送你的。”然后,他走过来,我趁机连忙问“怎么样,你报哪家高中啊?”“我,嗯,市中吧,你呢?”“欸,我嘛,还是读本地的好了,我又晕车,去不了多远……”“哦……”心想:他成绩那么好,打蓝球又棒,当然远走高飞啦,我哪能跟得上。沉默了一会儿,我说:“诶,怎么还不走啊?”“嗯,我在等人。”我想又是等那些猪朋狗友吧,不远处传来了声音,他应了一下,我说:“那我先走了,拜拜。”到第二天,突然在他身边多了个女人,走上一看,是小学同学小娟!虽然有两年没跟我们同班,但是小六时就听说她开始打扮得全班女同学都在议论她。原来是这样啊,当我们对视时,我便默默走开了。然后,他们俩就在这天公开两人的关系,从此,一下课,她们相互坐在大腿上,坐在对面的我,也不好意思躲到厕所里。这时时不时地都听到女生们说他们的传言,“诶,不会吧,他们亲吻了!”“嗯,还拖手手呢。”一看到我,她们有时也会躲开,可能不想让我知道,顾及我的感受吧。
到了初三,当老师说要给我们分三等班时,我犹豫了很久。看着他,想着他们,究竟要不要跟他们分开呢?分的话,自己又放不下;不分呢,整天冷言恶语的,又会遭人说今年又是同一班,但人家……唉,还是分吧。我知道他一定会读A班的,我既可以选A班又可以是B班,但不能选C班,无奈,就只能选B班。于是,ABC三个班便分成层楼等,由于报B班的人太多了,所以A班跟B班的交接就在同一层楼,我们就在很东边与很西边。每当上厕所的时候,我要经过他那个班是很东边的教室,每当他要去老师办公室时,他要经过我们很西边的教室。这样,我每次上厕所都会偷偷的看一眼,又转个头看外面的风景。每到下课,我时不时往走廊里看,希望能捕捉到他的身影。因为是快要中考了,也根本没多少次上厕所,多少次看望窗外。整天埋头于书中,希望成绩能赶上他。可是我报考根本不知道他报哪家,即使是考上那样的分数,也没法去同一家高中。事后,考完试一个月,当我想在QQ上委婉的问他,他都没回我,感觉像人间蒸发一样。就这样过了一年,当我快活从高中放假回家,走到桉槐树下的人行道上,遇见了他。
他刚从公交下车,很明显他也是刚放学,看见我,便向我打招呼:
“哟,放假了,买东西?什么来着?”
“哟……没什么,只是一些饼干当干粮囤货,带上学吃……”我口吃说着。
“在本地读书吗?还好吧?”
“嗯……”害羞的我都不敢说话。
他见状,既害羞又尴尬的场面,便渐渐离我保持一段距离走。我看着树上桉槐树上的花蕾,转移了视线。过了一会,他突然说了一句,“我要走过对面买些东西,就这样,拜拜!”“呃,嗯……”我轻轻地挥挥手,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消失在商店街之中……
过了一个星期,我又在桉槐树下见到他,他应该是刚下车没多久,这时,桉槐树花蕾刚开花,一丝一丝,一瓣一瓣的开得分外分明,他站在树下买东西,然后抬头望了望了花,笑了笑,便走了。我很高兴,但是不敢叫他,默默的走在他身后,与他保持一段距离,利用人群当掩护。但是当走到分叉口时,还是被他了。“哟,回家了?”“Hi,嗯嗯……回家了,又放假了……呵呵。”然后马上回头快速走进巷子里。于是,心跳加速,回到家里,终于安静下来了,心想,要是以后每个星期都能碰见他就好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为了能快点见到他,于是赶紧收拾好马上跑到商业街里面,一边闲逛,一边看望着公交站。可是一站又一站过去了,还是不见他的身影。于是我勇敢走上前去,装着在等公交的样子。但是还是没等到他,吃饭的时间早已过去了很久,但我还是傻乎乎的等着。很后,我想他也许早就表下课了吧。这时候的桉槐树上的花已经全开,而且以很灿烂的姿态展现,可是却没人欣赏,可能大家都习以为惯了吧。再过了一个星期,我这次比上次还快,本来近一个小时的路程,我都缩短到30分钟。可是还是不见他。这时快要到花落的季节了。又再过了一个星期,终于迎来了小长假,我这次放慢所有的速度,但还是不见他,失落又伤心的我,依偎在桉槐树下的石凳上。静静地望着湖光,此时花瓣已经伤心的落下,一片又一片落在湖面上、石凳上、马路上、人的肩膀上。小鸭子在水中戏弄着,拍打着湖面上的花瓣,散开了;小花瓣落到美女的长发上,从细细的发尖上飘下,美极了。两位老人走到桉槐树排的相间石凳上,静谧享受这阳光与落花的美景,小孩子跟着妈妈走在这条人行道上,随地便捡起落叶与花瓣条,欢快的、又踉跄、东倒西歪地跑到妈妈跟前。这一切的一切,都很美,可我一点也不怎么高兴起来,很后还是灰溜溜的走到分叉口回家了。
到了小长假的第二天,我跟朋友去逛街,正当我在等朋友出来时,我站在上次骑车看到他的那颗树下,正好他走过,见到我,马上给我招应。我无处可逃,只好装腔作势的跟他打声“Hi”,他慢慢地向我走过来,我有点招架不住,不知所措。这时突然落下一片细细的花瓣在我眼前,使我一下子就看清了他。他说:“怎么样啦,跟朋友去逛街吗?”“是呀,咋么,你就一个人吗?”“是呀,前些天不都是你一个人在走回家,现在终于有了朋友出来约你逛了,不是很好么?”当我听到他的慰问,安定了一些,但同时心跳加快了。他看了看桉槐树,说:“诶,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桉槐树下做的约定么?”我摇了摇头,说:“这么久的事情早就不记得了……”“嚯嚯,我也不记得了,我只是依稀的记得说谎的人要吞下一千根针。”“哈哈,那可是恐怖的毒誓呢,是谁发明的啊?怎么说出这么令人可怕的事啊?”“哎哟,你可别这么说,以前我爸爸因为守不了约定,把我在幼儿园里的用纸做的大针生吞哦!”“哈哈,你爸爸真疼你啊!”“嗯,我也是那么觉得。”“哈哈……”“好了,我该走了,记得要跟你的好朋友过个愉快的假期,拜拜,后会有期!”“呃?嗯嗯,后会有期,拜拜!”说完,他就有消失在人海中……
这一别,好像永远都不能再见,再接下来的两年里,我都没有见过他了。他仿佛就是为了专程来看望我有没有交到朋友,是否过得好,才来跟我冲冲一见,又匆匆一别,我还有很多话想要说,还有很多想要表达。的确,自他之外,我再也没有多深交朋友了,只是泛泛之交。但这一切只能埋藏在心里,虽然现在有了他的QQ和其它发达的通信设备,高捷的交通工具,但始终难以用言语表达。儿时的约定,我知道你一定记得,因为在我们班里,没有人能比你的记忆力更好,呐,假如又有机会见面的话,能告诉我行吗?这次我一定会记住的!今年春天桉槐树的花又开了,不知道在哪里读大学的你又有没有回家乡去看一看呢?希望来年,我们几个旧同学能够相聚一起,再次开始约定之旅,友情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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