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不意味着暗淡
【导读】不要埋怨这人世寒凉,人与人之间是有距离,但距离的远近并不是测定爱与不爱的量具。你的喜怒哀乐,他人专注的凝视或不经意的扫过,其实都蕴含了关爱与牵挂,不同的只是量度的深浅而已。
一、
初见时,以为你已枯萎,竟被你暗淡的灰色调牵制。这错,不在你,错在我视线的粗略上。那些珠露比我更识得你的翠绿,它们因欢喜而饱满、浑圆,伴着徐徐轻风,它们滴溜溜地在你的裙裾上跳舞,有着星子般灼灼的晶莹。蛙鸣喧嚷,煮沸了山间的幽静。
你的一生一直是个美丽的谜。从烂泥里,劈开沼泽路障,挺起端直的脊梁,抖开泥灰的覆盖,你是如何绽放出这般旖旎的绰约丰姿呢?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节,直逼得这世间的寒凉灰色退出苍茫之外。蜻蜓、粉蝶也都可劲地来嗅探你攥紧的拳头,急于知晓那莲蓬里的珠玉是否就是你娉婷玉立的法宝。
其实,向上的生机就是多彩的色调,无须必见眼中,只可凭心悟、感知就能耀出万千的缤纷。
二、
我养了几条小金鱼,是从大池子里捞来的。它们在宽阔地儿跃跳惯了,对我给安置的这狭小鱼缸没辨识。有两条曾经不知深浅地蹦出了水外,离水后苟延残喘,差一点死掉。两次教训后,它们认命了,安安生生地呆在这个小居所里,不再玩“跳龙门”这危险的花样运动。
一年多后的某天,那条个头很大的金鱼也惨跌出水,裸躺地板上,花瓣般的大尾巴因长时间失水而粘连成一束乱草,奄奄一息。我赶紧将它放入水中,它身沉如石,喘息艰难,任怎么挣扎也不能自如浮游,无助地卧于缸底。另外的四条鱼似乎发现了它的情况很不妙,对我刚投下的鱼食无动于衷,安静地围在它的上方游动。
我很诧异!因为这现象完全颠覆了往常。平时只要附近有人,它们就把嘴巴伸出水面,一张一合地发出“叭叽、叭叽”的声音,讨要食物。食物撒下来,一哄而上;而这条黄底红黑点的鱼,仗着大个头,总能*一个抢先进食。
经过十多分钟的恢复,随着尾巴慢慢地泡涨开,大黄鱼终于活动自如了,它升到水面,勉强吞下了几粒鱼食。那四个伙伴乖巧地等大黄鱼又沉底后,才各自开吃。吃完,又安静地团团围在大黄鱼的上方。一改往日饱餐后,欢实地追逐、闹腾的举动……
它们的安静,散着凝重的忧郁,溶解于水。
一缸悲悯的水,继而又转变成一种浓烈地“暖”——透过水散射过来的“暖”,从我心里——到眼眶里——再到心里,一路热烘烘地来回流窜。
这“暖”原本无色,我却看到它如一抹七彩熠熠的彩虹,跃然水面!
没有言语的生物,或者说它们的语言是我们所不懂的,对同伴所持的关爱绝不比我们人类少。
不要埋怨这人世寒凉,人与人之间是有距离,但距离的远近并不是测定爱与不爱的量具。你的喜怒哀乐,他人专注的凝视或不经意的扫过,其实都蕴含了关爱与牵挂,不同的只是量度的深浅而已。
三、
有一要饭的疯女人,大约60多岁了。常在背街的老巷子边自言自语絮叨着疯话。她年轻时,在某公社任妇联主任十多年,不知么原因变成了疯颠之人。这么多年,组织上一直每月象征性地发两三佰元工资给她。
她爱人后来再婚了,两儿子也都成家立业了,他们多次劝其回家安生养老,可她宁愿蓬头垢面地流浪街头,也决然不回家。所以,她要饭也不过是挂职的营生。在街头遇着老伴、儿子时,她会追着他们索要钱,拿到十元、二十元后,象个孩子很满足地憨笑着,买一些镆,再把馍匀分给身边老弱病残的其他乞丐。
每每我在街边看见她,总觉得好象看到了济公,那个传说中的疯癫和尚。她褴褛的衣衫散发恶臭的同时,似乎也散发着慈悲的、母性的温情。
四、
说到暗淡,想到失去。有些失去是被我们所弃,不爱而弃之,时过境迁多半不后悔。
而有些失去,比如看得见的毛发、看不见的思想,等等,当它们从我们身上得不到足够的关怀与体恤的养份,会主动弃去。
回望这些有形的、无形的堆积,我们心会痛。身上的人性肯定也暗淡了几分,只是我们自己不觉罢了。
五、
这苍茫而又矛盾的尘世,这些密密麻麻的由甜蜜与苦难织就的岁月,尽管我们的存在就是不断地品尝这些甜蜜与苦难,我们依然爱恨交融地爬行在它的裙裾上。有谁舍得先行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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