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姣娥
窗外春阳正暖,一串笑声,把窗前读书的我引出屋外。寻声,却见隔壁银发飘飘的老太引着四岁的孙女摇晃在樱花树下。正是花谢之时,阵风吹来,粉红的花瓣纷纷坠落。树下已是满地粉红。孩子伸着小手,仰着小脸,张着小嘴,天真无邪地追逐着这些纷扬的花瓣。我忍不住掏出手机,调好焦距,对着花地上的孩子一阵“卡嚓”。
一直喜欢广场这条鹅卵石铺设的小路,窄窄的,似乎是为了示意自己的弱小,愿意低眉浅笑地缩紧身子,任人放肆地嬉闹。记得,广场很初建成时,并没有这条小路,是周围居民习惯性地径直抄近路,将设置了围栏的绿草皮硬是踩出了一条泥泞土路。建设者只好顺意民情,索性将这条泥泞小路铺上鹅卵石,在鹅卵石铺设的小路两旁栽下樱花树和观赏桃树。
不知不觉间,广场的樱花树和观赏桃已成居民眼中的一道景。春刚萌动,万物复苏之时,“小桃初破两三花,深浅散余霞”,点点桃红点缀在灰枯的树枝上。走过,路过,脚步匆匆,眼中的几朵并不能引人驻足。可是,似乎只是一夜功夫,再从桃树旁穿过时,眼前已是“千朵秾芳倚树斜,一枝枝缀乱云霞”。停步,凝望,立足于桃树下,与眼中的桃花对视,这时,风轻轻地拂来,淡淡的花香钻入鼻孔,一只蜜峰在花蕊中绕来爬去,心痒痒的,神呆呆的,刚想含笑陶醉,却发现桃树下已有了落英缤纷的红霞。红霞点点,落地有形,捡起来捧在手上,还带着湿润的气息,仿佛刚与阳光经历了一场热烈的相吻。
生命如此短暂!眼前的丽影还在飘逸地舞蹈,它的明天却将归入尘土,化作记忆的酵母,我的心中一番感叹。这时,身边还有樱花,还有另一种娇柔等着我去怜爱,就像眼前的这个红衣女孩,她粉嫩的胳膊,稚嫩的欢笑,不由你不从心里生出欢欣。我想牵着她,挽留她,怜爱她,只是一抬眼,老太的满头银发便刺痛了我的眼睛。
春天,人生能有多少春天?岁月无痕,花开花落,斗转星移,曾以为青春永驻,时间宽裕,可以任意挥洒,就像眼前的桃花,今年谢了,明年再开,只不过中间隔着夏秋冬,一年的光阴,365个日子,等到有一天突然顿悟,人生的春天已经逝去,想追赶,却已奈何花落去。
站在落花铺就的小路上,我似乎听到了花落的声音,一瓣接一瓣,而花树的枝桠已冒出了鲜绿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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